他兒子最近的狀態讓他這個做父親的看到都發自內心的舒坦。
他知道，這都是因為正笙兄家的承鈺老師。
他兒子很開心。
“爸，謝謝您，阿鈺她，真的很好。有有她在，還有您幫我，陳老師那我也有信心的。”
也許是提到了承鈺，姚瑋棕一下就變得柔軟，姚懷順就見兒子跟變魔術一樣地，整個人就從奔湧深邃的大海一下躍入了涓涓溪流，變得澄澈與寧靜。
姚懷順嘖嘖稱奇。
他也難得跟他爸說起了他跟承鈺之間的相處，姚懷順也是聽得直點頭。
待聽到兒子說承鈺因為擔心他丟了項目，要把自己的存款都給他時，姚懷順也是愣住了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啊？這？！果然是個純粹的好孩子啊！
家族淵源。
有她跟阿棕互補，他們姚家這以後幾代的傳承，無憂了。
於是，姚瑋棕就見他爸笑得那叫一個愜意。
那笑聲讓一樓廚房的林素秋都聽到了，直想阿棕這是給老頭子又說了什麼讓他高興成這樣，一會一定讓老頭子告訴自己。
等到飯桌上，她就見這爺倆都心情很不錯的樣子，尤其老頭子還嚷著要跟兒子喝兩杯。
想到兒子都沒有這樣跟她說過什麼，她就心下羨慕，本不想讓老頭子喝酒，姚瑋棕卻道，“媽，我帶了今年的新釀火炙黃酒，我陪您和爸喝兩杯。不會醉的。”
林素秋就頓住了。
她最喜歡的就是傳統火炙黃酒，那樣香濃的人間煙火氣，最讓她感動。
雖然她喝的少，但兒子記住了。
還說給她帶了新釀的。
現在也隻有一些山裡的人會這樣釀酒了。
要買到純正的好的的還得熟人。
“對呀，素秋，阿棕都帶回來了，就讓他陪你。你儘管放開了喝，喝醉了這些碗筷我來收拾。”
姚懷順這是沒喝就已經紅光滿麵了。林素秋就嗔了他一眼。
姚瑋棕把已經熱過的酒倒了出來，微醺的琥珀色酒液宛如流雲在杯中舞動，醇香四溢。
“媽，您嘗嘗。”
林素秋就飛快拭了拭眼角，接過了兒子手中的杯子，“好，阿棕說好的，一定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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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抿了一口，甜在嘴裡，暖在心裡。
…
也許是今天的酒格外的醉人，林素秋喝醉了。
她覺得天旋地轉的，就靠那椅子上半躺著。
姚懷順自己也喝了些，本想扶她上樓，林素秋卻如腳踩棉花一樣的邁不動步子。他就想抱她上去，姚瑋棕卻道，“爸，我來吧，我背媽上去。”
姚懷順一下又愣住了。
但很快，他又點頭。“好。”
姚瑋棕就半蹲下，姚懷順幫著扶林素秋到兒子背上。
看著姚瑋棕那穩穩地一步一步背著他媽媽蹬上台階的背影，姚懷順突然眼睛也有些濕意。
他想，哎呀，果然，人老了啊，就是容易不受控製。
還好有他們年輕人啊，這樣，多好。
等到下半夜三四點的時候，林素秋就酒醒了，她剛要起來喝水，姚懷順卻比她先一步起身拿了放在床頭的保溫杯。
“來，喝點。”
林素秋就接過喝了幾口，一下人就清醒了。
年紀大了就覺淺，兩個人這一醒來就有些睡不著，林素秋就問老伴，“辛苦你啦，我這醉了怕是沉得很，你這肯定好不容易才把我扶到上來的吧。”
說著，她就去給他揉著手臂。
姚懷順就笑，“雖然我很受用，但這一次我可不敢邀功啊。”
“怎麼？”林素秋就奇怪。
“是你兒子把你背上來的。”姚懷順就看著她道。
林素秋就又頓住了。
慢慢慢慢地，她的眼角又沁出了淚水。
“我肯定，很沉吧。”她又說了一句。
姚懷順就去給她拭去，“兒子長大了，他可比我有力氣呢，都能背得動你上樓梯了。放心吧。他沒事的。”
林素秋就這麼忍著淚意，點著頭。
“睡吧，還早。”姚懷順就去關燈。
林素秋卻突然抓住他的手，“對了，你給兒媳婦的紅包準備好了沒有啊？後天就要用的。”
姚懷順就有些無奈，“早準備好了，那天我跟你說了啊。”
林素秋卻突然掀開被子，匆匆地下了床，然後去開保險櫃。
姚懷順…這麼矯健得都看不出你是剛酒醒的人。
過了一會，林素秋拿著一個沉甸甸的方形盒子就又上了床，姚懷順一看，嘿，這他可不陌生啊。
“懷順，這個，你跟那紅包一起，到時給兒媳婦。”
姚懷順摸著盒子道，“你確定嗎？”
林素秋點頭，“嗯，第一次正式見麵，重些好。”
姚懷順就打開盒子，裡麵是由兩塊雕著龍鳳合成的一整塊巴掌大的金磚。
那是他當年娶她的時候下的聘禮，也是他們姚家的傳家物件之一。
聽得媳婦這樣說，姚懷順當然是沒有意見的，他笑著關上盒子，“好，我知道了。以後，兒子兒媳都會好好孝順我們的。”
林素秋就點頭，也帶著笑意，“嗯，是的。我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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