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獅子頭終於甘拜下風,跪在了田水軍的麵前喊"老大"。
而跟隨著獅子頭平日裡作威作福、常常欺淩田水軍的那四五個馬仔們,此刻也都戰戰兢兢地紛紛跪倒在地,向田水軍磕頭,並齊聲喊道“老大”。
然而,原來那個曾經替獅子頭去關禁閉的小弟,此時卻梗著脖子,滿臉倔強與不服氣地吼道“憑什麼要叫你老大?有種咱倆一對一單挑。”
田水軍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回應道“喲嗬,上頭了是吧?行啊。”說著,他輕輕揮了揮手,示意那些跪在麵前的家夥們讓開。緊接著,他將目光牢牢鎖定在那個挑釁的小弟身上,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好,我今天同樣給你一次公平競爭的機會。”
話音未落,隻見那個小弟如同發了狂一般,氣勢洶洶地朝著田水軍猛撲過來。他高高地抬起自己那條號稱“飛毛腿”的右腿,以雷霆萬鈞之勢向著田水軍狠狠踢來。
說時遲那時快,田水軍眼神一閃,身形迅速一側,靈巧地避開了對方凶猛的攻擊。與此同時,他順勢伸出右手,精準無誤地抵住了那名小弟急速下落的腳跟,並猛地向上一推。刹那間,隻聽得“啊”的一聲慘叫響起,那個小弟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像踩著冰層一般,仰頭向後倒飛出去。最終,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他的身體重重地砸在了堅硬無比的監舍鐵門上,發出一陣令人心悸的撞擊聲。這"咣當"聲,把聞訊趕來正要拿鑰匙開鐵門的兩名獄警嚇了一大跳。
兩個獄警一臉嚴肅,根本不給田水軍絲毫辯解的機會,不分青紅皂白,二話不說將冰冷的手銬銬在了田水軍的手腕上,然後粗魯地拽著他就往外麵走去。
路上,田水軍偶然間聽到獄警們打算將他送去關禁閉時,心中更是驚恐萬分。畢竟,對於監獄中的關禁閉,他可是有所耳聞的,他知道關禁閉的恐怖。
在監獄裡,關禁閉和在公安局大不相同。在公安局裡,警察因違規而被關禁閉,也不過是被關進一間小屋子,讓他們安靜地學習和反思罷了。然而,在監獄關禁閉,卻全然不是這麼回事兒。一旦被送進去,等待的將會是各種各樣慘無人道的折磨,甚至有可能遭受到獄警的暴力毆打。想到這些,田水軍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去呢!
於是,田水軍拚命地想向那兩名獄警解釋剛剛發生的事情,喊道“都是那些家夥先動手欺負我的,我實在沒辦法了才還手反擊,我這是正當防衛啊!”
可是,任憑田水軍如何苦苦哀求、如何解釋,那兩名獄警始終不為所動,麵無表情地冷冷回應道“彆囉嗦!不管什麼原因,隻要動手打人了,那就得關禁閉!”
聽到這話,田水軍氣得肺都快炸了,他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地大聲叫嚷起來“我在這監舍裡,幾乎天天都被彆人欺負挨打,都已經好幾個月了,你們怎麼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把那些欺負我的人關禁閉,難道就隻有我該受這樣的懲罰嗎?”
然而,一個獄警說他們沒看見。而另一個獄警卻罵道“什麼屁話這麼多。”
田水軍十分生氣的說:"你們難道不可以去看監控嗎?"
沒想到一個獄警口氣凶狠的說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你講理的地方嗎?"
田水軍想,自己入獄是被冤枉的,現在被人打還手還是錯,什麼都是自己的錯。他對這個社會感到厭惡,對這個世界感到悲觀。他越想越不通,越想越氣憤。突然間,他感覺全身血流沸騰,熊熊之火在心中燃燒。
於是,被憤怒強烈衝擊的田水軍竟然一氣之下想到自殺了事。
前方是六監區五樓通住監獄獄區辦公樓牆邊樓梯的連廊通道,連廊兩邊有大約胸部位置高的鐵欄杆防護欄。
田水軍想,隻要過連廊時從欄杆一躍而下,便可以一了百了。但他一想到這些誣陷他的人,以及這些不認理不講理的法官與獄警時,覺得如果隻是自己一個人死,那實在是很虧。於是,他決定起碼要拉一個不講理不認理的獄警墊背。
當田水軍被獄警帶著穿過連廊時,他突然用帶手銬的雙手勒住剛才那個說"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你講理的地方嗎?"的獄警,說道:"一個人一直生活在破冤枉的世界上,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但我死也要拉一個代表不公正群體的人墊背。"
那名獄警被勒得臉色發青,仿佛下一秒就會昏厥過去一般,連咳嗽聲都被憋在了喉嚨裡發不出來。他心裡很清楚,眼前的田水軍可是警察出身,他聽了田水軍剛說的那句話之後,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
於是,這名獄警拚儘全身力氣掙紮反抗著,雙手緊緊地握住鐵欄杆,哪怕手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發白,也死活不肯鬆開半分,生怕一鬆手就會被田水軍無情地推出欄杆之外。
與此同時,另一名獄警則在一旁扯著嗓子大聲呼喊求救,同時還不斷嘗試著向田水軍靠攏過去。然而,田水軍反應極為迅速,每次看到那名獄警靠近,便毫不留情地用腳踹過去,讓其根本無法靠近。
就在這緊張激烈的時刻,獄區內辦公樓裡的其他獄警們察覺到了這邊的異常動靜。他們紛紛放下手中的工作,急匆匆地走向走廊,朝著廊道的方向張望著,想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由於獄區的辦公樓並沒有直接通向牆壁外的樓梯和廊道,這些獄警們隻得迅速打開窗戶,從窗戶跳入牆外的樓梯,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廊道處的田水軍等人逼近過來。
田水軍看到增援獄警的到來,他怕寡不敵眾,到時連死的機會都沒有。
於是,他帶銬的雙手放開那個獄警被勒住的脖子,迅速地伸出一隻手緊緊抓住欄杆,另一隻手則如閃電般拉住那個獄警的左手。緊接著,他深吸一口氣,用儘全身力氣縱身一躍,翻上欄杆後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他企圖憑借自己的速度和體重將那個獄警一同拉下護欄,但是,那個剛才被勒住脖子的獄警用右手死死地抓住護欄不放。就這樣,那個獄警一隻手拖住了他們兩個人,懸在了五樓廊道的欄杆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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