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過多導致頭目眩暈。
裴夏有氣無力的趴在籠子裡,因為這次出逃,讓魏遲充分地意識到他的失責失格。
他給裴夏換了個更大的籠子。
對此,裴夏隻是想嗬嗬。
此次出逃失敗,裴夏直接就是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
當天晚上就把那個狹小的籠子踹成兩半,從萬米高空丟下粉身碎骨。
然後直接拎著他的毯子,在深更半夜登堂入室。
魏遲這人規律的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每天早晨七點起床,晚上九點入睡,睡姿板正的跟在棺材裡躺過幾年似的。
裴夏拎著他薄薄的小毯子直接摔在床上,動作粗暴,直接將床上的人弄醒。
魏遲睡醒時人有點呆呆的,那雙漆黑的眼眸依舊沒有情緒,被人從床中央趕到了床邊上的時候都還沒反應過來。
裴夏時隔半月,終於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差點熱淚盈眶,裹著柔軟的被子,正打算舒舒服服的睡覺,突然感覺到蓋著的被子被人一點點抽走。
裴夏看著將魏遲被子全部摟在懷裡抱著,他動作迅速麻溜的將魏遲懷裡弄好的被子全部搶過來,繼續蓋在身上睡覺。
魏遲眨巴了下眼睛,有點不可置信。
“你不乖,睡我的床。”
裴夏好不容易躺上柔軟的大床,又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下去,牢牢的裹著被子,嘴裡一點不帶好話的,“乖你媽個大頭鬼,給老子睡覺,老子困了。”
魏遲道“這是我的房間。”
裴夏道“我知道啊,你也可以去睡我的房間。”
天知道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縮在一個籠子裡睡十天半個月,整個骨頭都快要揉碎了。
魏遲不喜歡和彆人同床,也不喜歡屬於他的領地沾染上了陌生的氣息。
那床雪白的被子是他最喜歡的,他用力的抽了抽,想要將被子抽回來。
裴夏用胳膊大腿緊緊的壓著被子。
看著跪坐在床上的魏遲說“你要是不樂意睡,就出去做你的實驗,不要打擾我的睡眠。”
看著蹲在床上的人還是沒有反應。
裴夏將剩下的被子全部裹在身上,不緊不慢的說“你要是不想讓我在這睡覺也可以,給我重新找張床,或者你自己重新找張床。”
最後兩個人還是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裴夏這個人睡覺不老實,睡覺姿勢豪放。
而魏遲則是姿勢規整乖巧,一整晚上都不帶挪動的。
兩個人共同睡了一夜,裴夏將魏遲當做娃娃抱在懷裡。
清晨醒來的時候,裴夏懷裡一把柔軟,迷茫的睜開眼睛瞟了一眼,這一眼差點把他嚇得魂飛魄散。
隻見魏遲那個變態博士此時正乖巧地趴在他的懷裡,睡姿乖巧,似乎察覺到有人打擾睡覺,不耐煩的哼了一聲。
裴夏當場把人掀飛,從床上縱起來。
“你他媽怎麼在我懷裡?”
魏遲的生物鐘是早上七點,現在還沒有到七點,大腦還沒開機,此時還有點懵逼。
“怎麼了?”
裴夏直接指著他的鼻子倒打一耙,“怎麼了?你還好意思說,你那麼大個人了,睡覺一點都不規矩,你昨天晚上睡著睡著竟然跑我懷裡來了,怎麼,喝我的血還想占我的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