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身形如電,眨眼間便疾閃至蘇長青身前。
他身形高大,這突兀的舉動,宛如一道黑影驟然降臨,把陳道龍嚇得渾身一顫。
夏天的目光仿若寒夜的冰霜,陳道龍與之對視,隻覺一股森冷寒意撲麵而來,瞬間明白眼前這人絕非善茬。
“怎麼,想動手?實話說,我這人不愛舞刀弄槍,就愛正兒八經做生意。你家裡人欠我錢,這是鐵打的事實,不信你問問跟他一塊兒來的朋友。”
陳道龍強裝鎮定,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
“是……是真的,我都說彆賭了,蘇哥不聽勸,非要我去拿籌碼,死磕了好幾個小時,人家不肯再借籌碼了才想走!”
老陳滿臉誠懇,說得有板有眼。
他這一開口,蘇長青瞬間炸了,情緒激動地嘶吼道“你放屁!我輸完那一百萬就打算走了,是你說賭檔最近搞活動,籌碼能免費拿,我才接著玩的!”
“我放屁?我明明跟你講得清清楚楚,那是借的!誰要是說免費送,天打雷劈!”
老陳臉漲得通紅,沒好氣地反駁,“你欠了一千萬的時候,我就勸你趕緊收手,你偏不聽,還一個勁兒賭,現在想把鍋甩我身上?”
“你……你這是汙蔑!籌碼全是你拿的,我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這群人給押上來了!”蘇長青急得跳腳。
“你懂個屁!那些籌碼值多少錢,你心裡沒點數?”老陳毫不示弱。
蘇長青一下沉默了,其實他心裡也早覺得那海量的籌碼不對勁,可當時賭得昏了頭,滿心想著翻本。
再加上老陳在一旁煽風點火,每把都把身家全押上了。
蘇晚晴站在一旁,聽著兩人的爭吵,心裡直犯嘀咕,總覺得這事兒處處透著詭異。
但這兒可是陳道龍的地盤,就算是蓄意設套、強行扣屎盆子,說蘇長青欠三個億,他們也毫無辦法,隻能乾瞪眼。
陳道龍嘴裡叼著煙,發出一陣冷笑,那笑聲裡滿是陰狠,“我們這兒按規矩辦事,把三個億還上,這事就當沒發生過,要是不還……”
他頓了頓,眼神裡閃過一絲淫邪,“老子不光要卸了他的胳膊,他老婆、侄女兒,都得來我這夜總會接客還債!”
這話一出,李荷花嚇得臉色慘白,雙腿一軟,忍不住抽泣起來。
蘇長青更是麵如死灰,身體晃了晃,差點直接昏過去。
誰都明白,這夜總會裡的“工作”意味著什麼,那就是逼良為娼啊!
蘇長青怎麼也想不到,不過是幾場賭局,竟惹出這麼大的禍事,把一家人都拖進了深淵。
“趁老子現在還能心平氣和跟你們談,趕緊把錢拿出來!”
陳道龍不耐煩地催促,像是為了給這話加點威懾力。
旁邊一個小弟立馬掏出抹布,慢悠悠地擦拭起手中明晃晃的砍刀。
那尖銳的摩擦聲,聽得人脊背發涼。
夏天眼眸微眯,寒芒一閃,他心裡清楚,這明擺著是被人陷害了。
傷蘇長青也就罷了,竟敢覬覦自己的老婆,簡直是在太歲頭上動土,活膩歪了!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之時,“砰”一聲巨響,辦公室的門被人狠狠踹開。
一個年輕人闊步走進來,聲音洪亮,帶著十足的怒氣,“陳道龍,你他媽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驚得心頭一顫,滿臉怒容地轉頭望去。
可當看清來人麵容的瞬間,所有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臉上的怒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恐與敬畏,紛紛低下頭去。
陳道龍的臉色也是瞬間煞白,嘴唇哆嗦著,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楊……楊老大?!”
張長軍覆滅那天,楊四海帶著沈旭強勢登場,一番雷霆手段震懾住整個南縣地下勢力,自此登上南縣新王的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