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咧嘴一笑,“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在場這麼多人都聽見了,到時候你可彆耍賴。”
穀養生完全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放心!我穀養生說一不二,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做到!”
俗話說,看熱鬨不嫌事大。
見兩人賭的這麼大,周圍的人瞬間來了興致。
本就喧鬨的妙真堂,變得愈發嘈雜起來。
“這小哥看著這麼自信,難道真把毒解了?”
一個年輕人滿臉疑惑,小聲地跟身邊的人嘀咕道。
“怎麼可能,他就隨便紮了一針,要是這樣都能解毒,那穀大師的醫術還有什麼用?”
旁邊一個大叔立馬反駁道,臉上寫滿了不屑。
“我看不一定我聽人說,回春堂老板的醫術可厲害了,甚至比葉老還要高明呢!”
聽著眾人的議論,跟在紀柏驍身邊的小弟有些慌了神,“少爺,這小子該不會真把毒解了吧?”
“怎麼可能!他再厲害,還能比得過穀大師?他要是真比南本秋還厲害,早就到處宣揚了,我看他就是在虛張聲勢,想嚇唬穀大師。”
紀柏驍一臉不以為然,他知道夏天很厲害,甚至在宋鶴顏之上。
但穀養生可是國手之下第一人,比宋鶴顏厲害多了。
隻有自己的爺爺才可以相提並論。
要不是如此,他也不會在得知孫妙真的方劑派和葉回春的針灸派有恩怨後,第一時間答應穀養生的要求,搞出這個妙真堂。
“彆在這兒瞎猜了!剛才穀大師不是說了嘛,把血滴在水碗裡,看看成不成塊,不就知道解沒解毒了嘛!”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回過神來,開始起哄,讓夏天趕緊滴血驗證。
“看好了。”
夏天沒有絲毫猶豫,拿起銀針,乾淨利落地刺破手指。
隨後,一滴殷紅的血珠緩緩滴落在水碗裡。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水碗,大氣都不敢出。
隻見那血液滴入水中後,迅速散開,呈液態狀,沒有絲毫凝塊的跡象!
“這、這怎麼可能?!”
圍觀的人群一片嘩然,穀養生更是呆立當場。
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按照常理,就算是服用解藥,也需要足足一分鐘才能徹底解毒。
可夏天呢,僅僅隻是隨意地紮了一針,怎麼可能就把那毒性猛烈的凝血斷脈散給化解了?
要知道,之前南本秋解毒的時候,即便有特效藥也費了十多分鐘的時間。
而且在滴血驗證之前,還進行了一次放血逼毒的操作,才勉強解了毒。
可這個年輕人,就這麼輕輕鬆鬆地紮了一下,就解毒成功了?
穀養生雖然一直致力於打壓針灸之術,但他心裡清楚,針灸絕非毫無用處。
可夏天剛才那隨意的一紮,從任何角度看,都和解毒毫無關聯。
穀養生還在震驚之中,紀柏驍卻已經急得跳腳,“你小子肯定使詐了!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把毒藥吃下去?”
穀養生苦笑著搖了搖頭,“凝血斷脈散這毒藥,一碰到嘴巴就會立刻化開,還會讓人不由自主地做出吞咽動作,隻要進了嘴,就必定會中毒。”
說完,他緩緩將解藥服下,神情落寞,無力地說道“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