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千軍神色平靜,他雖然看不上丁笑山。
但對方畢竟是主人在天中找的代理人,便耐著性子解釋道“主人已經得知你與逐鹿會約定問鼎之戰的事情,本打算讓我來給你壓陣。”
“不過剛才,我察覺到有大道君級彆的氣息波動,便特地趕過來看看。”
馬千軍一生癡迷武道,自從晉升為大宗師之後,在武林中難逢敵手。
日子久了,便覺得有些乏味。
於是,他將目光投向了那些神秘莫測的煉氣修士。
雖說兩者修煉的方式截然不同,但最終目的都是為了追求更強的力量,可謂殊途同歸。
十年前,馬千軍曾與一位大道君有過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戰。
那一戰,雙方都傾儘了全力,將自己的道法武技毫無保留地施展出來。
對於馬千軍來說,那是他武道生涯中最為酣暢淋漓的一場對決。
至今回想起來,仍覺熱血沸騰。
經馬千軍這麼一提醒,丁笑山也猛然想起。
在他們一路奔逃的途中,天空中那烏雲驟然彙聚,幻化成一張巨大人臉的恐怖場景。
馬千軍說著,突然眉頭微微一皺,目光如電般射向丁笑山,“你過來的方向,和那大道君氣息傳來的方向一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麵對馬千軍的詢問,丁笑山哪敢有絲毫隱瞞,當下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馬千軍聽完,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驚訝,“不僅輕鬆擋住了小軍的力劈嶽山,還反震得你骨頭斷裂,接著在狹小的空間內發力,用暗勁打斷了他的肋骨?就連小戰的音波獅吼都對他毫無作用?”
丁笑山連忙點頭,臉上露出心有餘悸的神情,“還有更誇張的!金山派的孫龍門用日月光華護體,還祭出了天造雷符,可都沒能傷到他分毫,在孫龍門動用法寶的時候,兩位大師趕緊帶著我逃了出來。”
“金山派?難怪我覺得有些熟悉。”
馬千軍微微頷首,陷入了沉思,“當年我交手的大道君,正是金山派的,如果你所說屬實,那姓孫的恐怕已經敗了。”
“可他有老怪物的玄清醉魂鈴,怎麼可能會輸呢?”
當年與金山派大道君一戰,對方正是憑借著玄清醉魂鈴這一逆天法寶,彌補了道門修士近戰能力不足的短板。
在第一次突襲時,馬千軍就險些著了對方的道。
“但從老怪物不惜遠在千裡之外,通過留在本命鎖裡的法陣凝聚法相來看,那孫龍門恐怕不隻是輸了,大概率已經命喪黃泉。”
馬千軍目光深邃,緩緩說道。
丁笑山小心翼翼地問道“馬老,照您這麼說,您覺得那個小子達到了什麼境界?”
“應該是準大宗師了。”馬千軍意味深長道。
“準大宗師?”
戰老和軍爺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他們雖然聽說過半步宗師這個境界,但“準大宗師”這個說法,還是頭一回聽說。
馬千軍耐心解釋道“所謂準大宗師,就是氣勁已經達到了突破大宗師的門檻,可還沒正式踏入那個境界。”
“成就大宗師之境,和之前的武道進階可不一樣,不是實力夠了就能成的。”
他若有所思地繼續說“你們說他武道路數詭異,我猜他在這準大宗師境界停留許久,所以才去鑽研暗勁。”
一想到這兒,馬千軍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一個修煉暗勁的準大宗師,有意思!我很久沒活動筋骨了,正好找他過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