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這批投誠過來的晉嚴軍你有什麼意見?”趙剛問道。
李雲龍對這事並不那麼關心,以前獨立旅缺人,尤其缺技術兵種,對從薑無發那邊或者嚴土皇那邊過來的炮兵、機械兵、工兵,以及原先太原兵工廠的工人可謂求才若渴。
後來發現,即便以前乾過炮兵的,操作155毫米榴彈炮,也得從頭重新學,學習速度並不比新兵快。反而帶著原來的一些壞毛病,掰都掰不過來!
就如同八十年後教人開車的教練,更願意帶零基礎的新人;不喜歡無證駕駛了幾年的老司機一樣。
現在也就把飛行員當個寶貝,乾過飛行員的,至少不會像李雲龍那樣恐高。
“我沒什麼意見,對這些人需要做思想工作,這是你的事。
我就一點要求他們的待遇不能超過咱們的戰士。
咱們對他們差了,他們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咱們對他們好了,他們也會以為是理所應當的。
所以咱們就要通過待遇上的區分,讓他們意識到,原先跟著嚴土皇是犯了錯誤;和咱們交戰更是犯了錯誤。
犯過錯要接受懲罰。
彆剛剛投降過來就把他們當功臣,不知道的還以為花水縣四是他們打死的呢!”
“好的,我知道了。你要不要一起去見見這些人?”
“不去!唉,算了,還是去見一麵吧。讓他們看看咱老李是不是青麵獠牙。”
獨立旅最高首長們和投誠軍們見了一麵,雙方相談甚歡。
大多數人選擇留在我軍中效力,這部分編入新兵團參加訓練,著重進行思想教育;
少部分選擇當個普通公民,我軍發給他們一定的安家費,但這是需要還的,隻是借給他們,三年內要通過做工賺錢,還上這筆錢。
隻有極少數回到了嚴土皇那邊。
這幾個人也是迫不得已,他們的親屬還被嚴土皇的人監視著呢。獨立旅也沒難為他們。
而且他們回去後,其他嚴土皇的人難免要問到在我軍這邊的經曆。就算他不敢說實話,表情也多多少少會出賣他的內心。
慢慢的,嚴土皇軍中不相信我軍虐待戰俘的士兵越來越多。這些回到嚴土皇那邊的人,發揮的作用並不比留在我軍當中的人小。
再說嚴土皇那邊。
一天連丟兩個師,外帶一個炮兵團。老西兒終於表現出他摳門的本性,一連三天吃不下飯,貌似想通過絕食,節約下糧食來招兵買馬。
“不行,一定要找回場子!”老西兒轉著圈子想辦法。
“這樣,你讓人在電台、報紙上發消息,就說殺人狂魔李雲龍將兩千名俘虜全部坑殺!”
手下的幕僚嘬了嘬牙花。
“老板,八路那邊早就把這事報道出來了。對待咱們這邊投降過去的人,不打不罵更不殺。吃的東西比咱們這邊還好啊!就算是和您吃的飯相比,都差不了多少!
而且,投降過去的人也不是兩千,是四千有餘!”
嚴土皇既像軍閥又像商人,他的嫡係經常稱他為“老板”而不是司令或者長官。
“有四千這麼多?這投降的比死的還多?”
“是四千,還有餘!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傷兵正在那邊接受治療。等這些人治好了,多半也變成那邊的人了。”
老西捏著茶杯,轉了一圈又一圈,想把茶杯摔了,又舍不得。
“那就指責那邊說,咱們本想北上打鬼子,八路攔著不讓去,還扣了咱們的人。”
幕僚苦笑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