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英明思慮良久,他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隨即站起身來,大步流星地走向通訊室,召集各營營長、教導員及團參謀長等一眾將領。
室內眾人肅然起敬,靜待團長發話。範英明環視一圈,聲音洪亮地說道“諸位,我意已決,我們得再給那些漢奸們上演一出好戲。我們要製造大量的假車輛,用以迷惑敵人。”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目前,我團現有各型車輛四百餘輛,但我們需要的是六百輛假車。現在總後勤部生產的假車,三十米外看上去,足以亂真!”此言一出,室內一片嘩然,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眾人都明白,這是範團長布下的疑陣。
範英明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這些假車,我們要將五百輛送往砂鍋窯一帶,進行精心的偽裝,確保它們看起來與真車無異。同時,周圍要嚴加守護,嚴禁任何無關人員靠近。”
參謀長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仿佛已經猜到了範英明的用意,於是問道“團長,您這是要給敵人來一招‘無中生有’嗎?將真車也進行偽裝,外圍放置假車,但故意讓漢奸特務有機會近距離觀察,讓他們誤以為砂鍋窯的那些假車才是真車?”
範英明讚許地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而且,在通向砂鍋窯的路上,我們要先用步戰車軋出車轍印,然後再人力清除,留下一絲痕跡,讓敵人疑心又不確定。我們要做到‘欲蓋彌彰’,讓敵人摸不著頭腦。”
室內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讚同,他們知道,這場戲不僅要演得逼真,還要讓敵人信以為真,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果。
範英明目光如炬,掃視著在座的每一位軍官,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此計旨在迷惑敵人,讓漢奸特務們誤以為我軍主力已轉移至砂鍋窯一帶。如果俄曼瑞克飛機來轟炸,它們會轟炸砂鍋窯的假目標。”
參謀長眉頭緊鎖,細細品味著範英明的計劃,隨後補充道“為了增加可信度,我們可以在假車輛周圍布置一些迷惑性的通訊設備和模擬的軍事活動聲音,比如偶爾的無線電通話、車輛啟動的轟鳴聲等,但要控製好頻率和強度,以免露出破綻。”
“好主意!”範英明讚許地點點頭,接著說道,“此外,我們還需派遣少量精銳部隊,化裝成普通士兵和民眾,在砂鍋窯周邊活動,故意讓敵人捕獲一些‘不經意’泄露的信息,這些信息要真假參半,既要讓敵人相信我們的部署,又要讓他們無法完全摸清我們的底細。”
一名營長提出疑問“如果敵人不上當,或者識破了我們的計謀怎麼辦?”
範英明微微一笑“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如果敵人真的弄清了虛實,那咱們也隻好和它們拚個魚死網破了。防空團和咱們的防空營可不是吃素的!”
會議結束後,各營營長、教導員以及團參謀長等人迅速行動起來,按照範英明的部署,緊鑼密鼓地準備起來。一時間,整個營地內外,一片忙碌而有序的景象。
而範英明,則站在營地的高處,望著遠處連綿不絕的山巒,心中暗自思量
“這場智鬥,不僅考驗的是雙方的勇氣和力量,更是對智謀和耐心的極限挑戰。隻有在這場無聲的戰爭中,準確捕捉敵人的弱點,才能最終取得勝利。”
戰士們迅速行動起來,按照命令清空了通往砂鍋窯的路線。
不久之後,砂鍋窯附近被劃為軍事禁區,嚴禁任何一團之外的人接近。
車輛進行了嚴格的偽裝,從遠處看去隻能看到一些土丘和枯草。周圍遍布明暗哨和巡邏隊。
就來通往砂鍋窯的沿路,也被精心做了偽裝,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看出來這裡曾經有坦克和裝甲車輛經過。
而在原駐地老河溝,雖有防備,卻比砂鍋窯要寬鬆一些。一些步戰車、坦克車用枯草和泥土做了偽裝,但被風掀起的紙板卻暴露了這些“車輛”的本質,它們都是紙糊的假的車輛。
巡邏隊也是那麼心不在焉,過往的村民,隻要不進入駐地,都可以在巡邏隊的監視下安然離開。
在蒼茫的夜色下,鬼子間諜山本一郎,化名為李四喜,與漢奸趙二狗悄然穿行於一團老河溝駐地的邊緣地帶。
兩人身著便裝,步履匆匆,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試圖在這片被戰爭陰霾籠罩的土地上尋找著有價值的情報。
夜色雖深,但老河溝駐地的守備並未鬆懈。
我軍巡邏隊如幽靈般穿梭在暗處,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當李四喜與趙二狗的身影出現在巡邏隊的視線中時,立刻引起了他們的警覺。
“站住!什麼人膽敢擅闖此地?”一名巡邏隊員的聲音在夜空中驟然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手持槍械,月光下,那冰冷的槍身在夜色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
李四喜心中猛地一緊,但它迅速調整心態,麵上浮現出一抹故作鎮定的微笑,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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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總,您好!我叫李四喜,我們是遠方來的商人,因天色已晚,想在附近找個村子投宿,不料卻在這複雜的地形中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