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你說什麼呢!”
麵對著女生咄咄逼人的話語,陳曉急了,拉過她的手。
柳黎倒是很平靜,絲毫沒有對此覺得惱怒。
自從被唐清允等人忽視舍棄之後,柳黎的情緒穩定地像一隻水豚。
“這不是委托的內容。”柳黎說道,“不過你說得也對,我自己也要出去,是應該出一份力。”
他撚撚自己的袖口,將白皙的手臂從其中剝露出來,然後低聲喊道
“星布丁。”
“喵!”
星布丁一下子就竄了出來,然後奪過陳曉手中的長劍,在柳黎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口子。
噗。
鮮血猛地噴灑而出,撲向了麵前的黑色牆壁。
柳黎另一隻手則是捏著以前委托得到的補血藥丸,吃了下去。
手腕的鮮血迅速被黑色的牆壁吸收,牆壁的顏色漸漸變灰,然後變得透明,露出了一個小小的洞口。
由於柳黎手臂上噴灑的口子並不大,所以前邊的洞口也相當之小,隻能容納琉璃貓通過。
“看,我沒騙你們。”
素素不知道從哪裡拿出繃帶,貓眼淚汪汪地給柳黎包紮著,柳黎仿佛感受不到痛一般,平靜說道,“不過我要提醒你們,時間不多了,趁早走吧。”
柳黎的傷口被包紮好之後,他就直接將衣袖放了下來,隨後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迅速縮小身形,變成了一隻透明的琉璃貓,和自己的琉璃貓們一同離開了這裡。
在他離開之後,整個囚牢沉默了一霎。
柳黎沒有撒謊。
他真的離開了。
也就是說隻要用鮮血塗抹在牆壁上就能離開。
但是卻沒有人立刻這樣做,因為他們清楚地看見,柳黎所創造的洞口,過了好一會兒才消失。
也就是說,他們完全可以借助彆人的門出去,沒必要放自己的血。
一時間自私的情緒在人們之間蔓延。
隻有陳曉毫不猶豫地割開自己的腰腹,灑在了前邊柳黎還未完全閉合的洞口前。
那洞口像是一個貪婪的嘴,不斷地將周圍的鮮血吸收,然後擴大著自身。
而他也迅速拿出不知名的藥物含在嘴中。
隨著鮮血的流逝,他的臉色變得無比慘白,即使有藥物的幫助,他依舊能感受到自己體力的不斷流逝。
不一會兒,麵前的洞口就擴展到了可供一人麵前通過的大小。
陳曉也不想用自己的命去打開一個正常大小的門,連忙止住腰腹上的傷口,撒上藥粉,隨後就齜牙咧嘴地從洞口爬了出去。
而剛剛阻止他的女人也緊隨其後,借著嬌小的身材在洞口縮小之前跟著爬了出去。
剩下的人也想緊隨其後,可是那洞口已經縮小,再也難以從中出去。
“一鳴,你皮糙肉厚,你來吧。”
盧剛扶了扶眼鏡,對著皮膚黝黑的劉一鳴說道。
劉一鳴皺眉,看著盧剛“我?我剛剛比完賽受傷那麼嚴重,根本沒辦法放血!”
“讓婉兒治療你不就好了?”
盧剛皺眉看著劉一鳴,沒耐心地說道,“你彆忘了阿黎說的,再拖一會兒我們全都走不了!”
劉一鳴也惱了,拎著盧剛的衣領,吼道“你為什麼不放血?你甚至都沒受傷!”
“愚蠢,你真不會覺得出去就安全了吧?你能打過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保存有生力量”
“我管你!我看你早就不爽了!一天天的戴個眼鏡隻知道指揮人,你算個屁!”
劉一鳴惡狠狠地道,他不懂什麼權衡利弊,他隻知道,盧剛這家夥隻想讓自己吃虧,他在後邊享受。
哪有這種好事!
就算有袁婉兒的治療,難道放血就不疼嗎?!
兩人立刻起了爭執,到最後兩人才各退一步,一人放一半的血,順便將袁婉兒和張雨曦救出去。
但是等他們回過頭來,剛剛在他們身邊的兩個女生已經不見了。
“人呢?”
盧剛愣住了,沒有袁婉兒的治療,他們倆放了血之後恐怕都得失去戰鬥能力。
周圍的人已經減少了許多,空氣之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周圍黑色的牆壁大大小小的洞口正在不斷縮小。
而剩下的,要麼是一個無法撐開口子的獨狼,要麼就是和盧剛劉一鳴一樣,因為放血多少而發生爭執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