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階……？”
莫平的聲音變得有些驚疑不定，看著乖巧坐在柳黎身邊的羽黑，目光帶著審視和質疑，“她……確實擁有強大的力量，我能感受到。
不過……
你又從哪兒認識的朋友？就你那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樣，還能認識到九階的強者？”
莫平其實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人類的九階強者基本上都登記在冊，而麵前這個年輕得過分的美少女，他完全沒見過。
按理來說，這般年齡就成為九階，理應極其轟動才對。
“哼哼，難道我不應該認識嗎？”
柳黎偏過頭，看著莫平，“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九階？”
“……”
莫平頓了頓，還真沒辦法去反駁。
他都快要忘記了，麵前這個基本不出門的外甥，好像還真t的是九階。
隻是因為他的【琉璃貓】不具備任何攻擊力，每次清點九階強者的時候他都會下意識排除掉柳黎，因為他是公認的九階……
廢物。
不對，不是公認。
隻是在十一區之中如此罷了。
在其他地方，柳黎所能的戰略價值遠超於一個普通的九階戰力。
這麼一想，莫平對於羽黑的存在變得釋然了起來。
看來，這位神秘的九階強者應該是看上了柳黎的潛力，和他合作而來，自家這個一直被埋沒的外甥似乎終於要翻身了？
“怎麼，前大姨夫，不承認我是九階？也對，畢竟我是大家口中的廢物嘛。”
柳黎下意識輕輕撫摸著羽黑的大腿，緩解自己內心深處的傷疤，“和我有關係的人，個個都這麼說。
爺爺這麼說，二舅這麼說，表親這麼說，你也會這麼說……我這九階，也真是落魄啊。”
“不是的……”
莫平下意識想要反駁，柳黎卻止住了他的話頭。
而柳黎的下一句話，直接讓莫平冷汗直流“前！大姨夫！
對於我被【心魔人】下心種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
此話一出，莫平沉默了。
他突然明白，柳黎過來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
不得不承認，對於柳黎的心種，他也知道一二，甚至作為反噬局局長，他知道的比柳黎想象的更多。
其中涉及的利益極其複雜，莫平坐在這個位置上，對於他來說很對事情都不可以輕舉妄動，能保住柳依依和莫謐語，他就已經儘力了。
不然柳依依如此阻擾柳家“收獲”，怕早就已經被清算了。
不過柳黎已經將這事擺在台麵上，他的態度便極其重要了。
是裝瘋賣傻，還是苦口婆心？
隻是他似乎忘記了，麵前這位是傳奇渡人【琉璃貓】，並不是他用平時那一套就可以解決的。
沉默。
也是一種態度。
嘣嘣！
麵前的桌子突然碎裂，似乎被人一拳打碎。
莫平抬眸，一隻碧綠色的琉璃貓出現在了三人中間，揮舞著碧綠色的琉璃拳頭砸碎了桌子，木屑橫飛，就連地磚也逐漸開裂。
柳黎在紛飛的木屑之間和羽黑一同站起，看著亂成一團的會議室，那雙眸子變得冷漠。
“頓。”
莫平揮舞手指，將會議室之中的一切都停頓下來，然後握拳，將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堆疊在會議室的角落。
他看著一臉冷漠的柳黎，心臟微微抽了抽。
“你想乾嘛？”
“真是諷刺，真不知道被心種纏繞的我智商有多低，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