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言差矣，”房玄齡見氣氛尷尬，連忙出來打圓場，“輔機大人並非這個意思，隻是……”
“隻是什麼？”李元嬰不等他說完，便打斷道，“隻是覺得本王年輕，沒有經驗，提出的方案不切實際？”他輕笑一聲，“那本王倒是想問問，諸位大人所謂的經驗，就是對這些問題視而不見嗎？”
群臣中傳出低低的驚呼聲，這紈絝皇子今日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言辭犀利，句句戳中要害。
此時，林婉兒正巧路過皇宮外，聽到裡麵傳來的爭論聲，不禁好奇地停下腳步。
她透過宮牆的縫隙，隱約看到一個身影站在大殿中央，侃侃而談，絲毫不懼周圍那些位高權重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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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正是她之前偶然見過幾次的紈絝皇子——李元嬰。
以往，她對這位皇子並無好感，隻覺得他輕浮，不務正業。
可今日，她卻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東西，那是一種自信，一種堅定，一種……
力量。
林婉兒心中一動，不禁想要聽得更清楚些，於是悄悄地靠近了些。
“殿下，老臣並非……”長孫無忌還想辯解，卻被李元嬰再次打斷。
“輔機大人，”李元嬰語氣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您知道‘閉關鎖國’是什麼意思嗎？”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長孫無忌，一字一頓地說道，“您現在的樣子，就像……”他故意頓了頓，然後才緩緩吐出兩個字，“鴕鳥！”“鴕鳥？！”長孫無忌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這小子竟然敢罵他是鴕鳥！
其他大臣也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這李元嬰今日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如此放肆！
“殿下慎言！”杜如晦連忙勸道，“輔機大人乃國之棟梁，豈容殿下如此侮辱？”
“侮辱？”李元嬰冷笑，“本王不過是在陳述事實罷了。輔機大人不願正視京城的治安問題，一心隻想粉飾太平，這不是鴕鳥是什麼？”他頓了頓，又道，“難道諸位大人也想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子裡，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嗎？”
“你……你……”長孫無忌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李元嬰的手指不停地顫抖。
“本王今日提出改善京城治安的方案，並非是為了嘩眾取寵，而是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李元嬰環視一周，語氣鏗鏘有力，“諸位大人都是飽讀詩書之輩，難道連‘居安思危’的道理都不懂嗎？”
部分保守派的大臣臉色鐵青，他們固守舊法，認為李元嬰的方案過於激進，根本行不通。
“殿下，您的方案雖好，但未免有些不切實際。”一位老臣顫巍巍地站出來說道，“我大唐自開國以來，便一直沿用舊製，豈能輕易更改？”
“舊製？哼！”李元嬰不屑地冷哼一聲，“舊製難道就沒有弊端嗎？若是墨守成規，不知變通，遲早會被時代淘汰！”他指著殿外，“您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日新月異，我大唐豈能故步自封？”
“這……”老臣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反駁。
李元嬰知道，要想讓自己的方案通過，還需要皇帝的支持。
他看向李世民，卻見李世民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李世民的目光在李元嬰和長孫無忌之間來回掃視，一言不發。
大殿內的氣氛凝重到了極點，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皇帝的最終裁決。
半晌，李世民才緩緩開口“此事……”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李元嬰身上，“容後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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