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發覺自己被定在原地,徹底爆發。
他收攏著耳朵,呲出利齒朝著厄爾利和安黛爾嘶吼。
尾巴拖著長長的血痕左右橫掃,脊背毛發直豎。
“厄爾利,放開他,你這樣做會更加激怒他。”康斯頓看著黑狼的反應,剛要將安黛爾拉開。
卻在這一瞬間,黑狼掙脫冰封,猛地朝安黛爾撲來。
“安!”
黑狼撲來的刹那,厄爾利使用瞬移掙脫束縛。
他瞬移來到安黛爾身前,即將觸碰到安黛爾時,卻見到康斯頓側身將安黛爾拉入懷中。
他以身作肉盾護著安黛爾。
厄爾利將這一幕儘收眼底。
在這一瞬間,某些東西逐漸浮出水麵。
厄爾利伸出手抓著康斯頓的肩帶著兩人轉移。
黑狼撲空,立即轉身伏低身子開始搜尋幾人的身影。
“康斯頓,帶著安從這裡離開。”
裡昂已經徹底失控,再這樣下去,安遲早要受傷。
厄爾利帶著安黛爾和康斯頓瞬移到走廊拐角處。
他單手扶著牆壁,另一隻手捂著不斷滲血的腹部。
“厄爾利,你沒事吧……”
安黛爾看著大半身子被血汙染紅的厄爾利,眉眼不覺低垂,爬上擔憂。
“沒事。”厄爾利強撐起嘴角朝安黛爾微笑。
康斯頓看著厄爾利這副樣子,鬆開護著安黛爾的手,否定了厄爾利的提議。
“厄爾利,你帶著安安出去。”
“我?康斯頓你沒開玩笑吧,你彆忘了我也會失控。”厄爾利說完,抬手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血跡。
康斯頓當然知道厄爾利失血過多會失控。
他能怎麼辦?
把一個即將失控的血族和一個徹底暴走的狼人留在這裡。
那他的研究院可以直接蓋新的了。
安黛爾看著相互推讓的兩人,不耐煩地打斷。
“你們兩個再拖一會兒裡昂就過來了。”
安黛爾扶著牆壁,獨自轉身朝痛覺實驗基地的出口走。
現在裡昂的狀態根本沒辦法溝通,想要像上次那樣隻靠她這點微弱的信息素根本不可能安撫下來。
安黛爾想著應對辦法,徑直朝外走。
康斯頓和厄爾利看著獨自離開的安黛爾,相互對視一眼,默默跟上。
黑狼追著幾人的味道很快從七扭八拐的走廊追來。
厄爾利敏銳捕捉到逼近的血腥氣息,他邊後退邊用冰封堵住走廊。
“康斯頓,你有辦法能讓我的信息素變得更濃烈一些嗎?”
安黛爾邊走邊問康斯頓。
康斯頓聞言一頓,隨即搖頭。
“信息素隻有在發情期的時候濃度最高。你現在處在孕期,強行發情會造成早產。”康斯頓說完,快步來到痛覺實驗基地的出口處刷開門禁。
“他追上來了。”
厄爾利嗅著空氣中越來越濃烈的血氣,不安地頻頻回頭。
安黛爾聞言側頭看向身後。
如厄爾利所說一般,黑狼拖著長長的血痕出現在拐角處。
長廊上方冷白色調的燈在這一刻短路閃爍。
陰冷的基地內,黑狼猙獰的麵孔在黑白交替中消失、出現、消失。
“康斯頓,快點把門打開。”
厄爾利望著不斷逼近、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般的黑狼不禁感到頭皮發麻。
狹小逼仄的長廊內,血腥味衝擊著他的神經。
厄爾利能感覺到他即將失控。
“好了。”康斯頓拉開沉重的機械門,擁簇著安黛爾將她推出去。
“小心!”
安黛爾剛走出去,一轉身就見黑狼猛地朝康斯頓和厄爾利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