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安黛爾會經曆什麼，齊夏不敢想象。
康斯頓甚至不敢想。
“好，那我不插手。”
——
待尼克手術結束，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安黛爾跟著康斯頓來到觀察室。
尼克為了保證西尼的傷口不會發生腐敗，把溫度調得很低。
觀察室的低溫讓安黛爾打了個寒戰，當她站在觀察窗時，醫用麵罩瞬間蒙上白霧。
強化玻璃後的西尼像破碎的玩偶般趴在手術台上，裸露的皮膚上交錯著新舊疤痕。
“……除了有時會無意識地說代碼之外，他隻對痛覺有反應，在此之外他就一直是這樣的狀態。”尼克站在康斯頓身邊，正為他報備著近期測試的結果。
“可以了，暫且維持住這樣的狀態。”康斯頓斂眸。
安黛爾看了一眼西尼便移開了視線。
無他，西尼脊背上的傷口太過猙獰血腥。
【萊文安，聯盟基因管理局副局長和阿克曼副校長已經處理好了，你和孩子還好嗎？】
智腦上彈來消息。
安黛爾看了一眼，這才想起來問昨天說過的話。
安黛爾回完萊文一切都好後，打開星網。
熱詞上麵有幾條關於海德和賽奧的信息。
有人舉報了海德挪用公款並違法生產禁藥，副校長的職位被撤，他女兒名下的公司也被封禁，並且還有五十年的牢獄之災。
而賽奧相比於海德就更慘了，帝爾法上將裡蒙直接舉報他濫用職權倒賣基因，證據確鑿，下個月初流放垃圾星。
“安安，可以走了。”
康斯頓和尼克交接完西尼的狀態後，從觀察室撤離。
剛一出來，便見到了蹲在觀察室外的安黛爾。
“我們去哪？”安黛爾下意識問。
“去哪裡都行，安安想去哪？”
安黛爾剛要開口，盧恩從走廊拐角處跑過來，不停揮舞著手臂。
“安安姐！有你的快遞！”
“快遞員說他看到了寄件人，你要不要去問問？”
盧恩走近，有些氣喘。
“在正門嗎？”安黛爾神情嚴肅起來。
盧恩點頭，“嗯，快去吧。”
待安黛爾來到正門時，果不其然見到了一個快遞員。
對方身上穿著藍綠色工作服，頭上戴著印有公司lo的鴨舌帽，雙手捧著一個長一米寬二十五厘米的紙箱子，直挺挺地站在門口。
既不進來，也不後退，更不靠邊站。
擋著後麵要來上班的研究員瞪了他好幾眼。
“你就是安小姐嗎？”
對方見到安黛爾時，眼睛亮了一瞬，隨即又恢複了暗淡。
“我是。”安黛爾點頭，接下對方遞過來的紙箱。
“你說你見到了寄件人？”安黛爾看他沒有想要再開口的意思，忙追問。
對方聞聲這才點點頭，一字一句地回應。
“見到了，他是一個特彆奇怪的人，經常戴著帽子口罩，好像是因為臉上身上有很多疤痕。”
快遞員說完，抬手撓了撓頭，又道，“他就在a市。”
“！”安黛爾猛然抬起頭，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你說他就在a市？”
“在a市哪兒？”
站在安黛爾身後的尼克和盧恩對視一眼，神色詫異。
而康斯頓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表情，隻是皺著眉一直盯著這個快遞員。
“先生，這個寄件人對我來說很重要，麻煩你告訴我一下你是在哪看到的他？”
安黛爾見對方不回答，又重新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