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康斯頓，要是你不想聯係特洛伊，我可以和他說。”安黛爾想起自己還有特洛伊的聯係方式。
大不了她單獨去和特洛伊溝通，看看能不能買下人魚環島的所有權。
席聞言遞過感激的眼神。
哪料康斯頓再度阻撓。
“真的要這個島嶼的歸屬權？不能有其他辦法，比如你留在島上？還有你說的什麼被破壞真的會影響你和那個人格的平衡？”
康斯頓越說越覺得離譜。
他總覺得麵前的人是在誆安安。
至於那個什麼人魚島，一個島的所有權怎麼可能會和一個海族獸人的性命有關係。
“的確還有其他辦法，但拿到歸屬權是最簡單的。”席說完，忽地全身止不住地顫抖。
他挪動著身體朝冰淇淋車旁的陰影處躲去，外露出的手臂皮膚上浮現出淡綠色的花紋。
“你怎麼了？”安黛爾注意到他的狀態不對。
這些花紋……好像是缺水了。
“……算了，歸屬權我去問特洛伊。”康斯頓見他這副狀態，沒來由地心煩。
安黛爾已經走去席身邊。
康斯頓死死盯著安黛爾搭在席肩膀的手，用舌頭頂了頂後槽牙，話鋒一轉。
“不過不可能百分百拿到歸屬權，特洛伊從不會讓出他喜歡的東西……”
康斯頓的話剛說到一半，視線中的席下半身倏地長出觸手。
“安、安黛爾。”奧費恩皮膚乾裂，看清身邊的人後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來。
他牽扯著乾裂的唇瓣對安黛爾笑起來，“你、怎麼會、在這？”
奧費恩囁嚅說完，不等聽到安黛爾回答，驀地就聽到一個陌生的雄性聲音。
“切換人格了？”
康斯頓走到安黛爾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半蹲在地上的奧費恩。
“什麼？”奧費恩不解地看了一眼康斯頓。
視線在他火紅的頭發上停留一刻，旋即移開。
“奧費恩，你不知道？”安黛爾詫異。
上一次似乎也是這樣。
“知道、什麼？”
“……人魚環島的歸屬權你還要嗎？”康斯頓瞥了一眼奧費恩清澈的眼睛，玩味似的試問。
“什麼？”奧費恩一臉茫然。
“康斯頓，你不要騙他。”安黛爾回瞪了一眼康斯頓，轉而看向奧費恩。
“沒什麼奧費恩。”安黛爾說著，扶起奧費恩，“要不要送你回海裡？”
奧費恩乾裂的皮膚隨著他的動作開始出現更深的裂痕，透明的體液滲出來，滋潤著裂口。
但不到片刻，這些透明液體逐漸揮發。
“安安，讓我來。”康斯頓擠開安黛爾，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將她隔開。
“我不要。”奧費恩搖頭，皮膚上的花紋越來越多。
他抗拒地想要從康斯頓手裡抽出手，卻因為缺水逐漸失去力氣。
奧費恩用力去掰康斯頓的手，見遲遲掙不開，隻好用求救的眼神看安黛爾。
“康斯頓……你好像弄疼他了……”
安黛爾上前分開兩人，奧費恩連忙緊緊抱住她不鬆手。
被晾在一邊的康斯頓神情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