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取的救助津貼被搶,抑製劑被動了手腳。
回家的路上被那群社會垃圾堵住,一拳打死。
遭遇如此這番種種,卻換來麵前之人一句“一切都提前了”。
什麼提前了?
怎麼就提前了呢?
安黛爾冷眼看著修柏林,在為原身悲哀。
麵前的人看來是知道有原身這個女兒存在的。
可明明知道,卻從不理會。
任由她自生自滅,直至消亡。
安黛爾在知道原身的親生父母可能還活著時曾抱有期待。
可現如今相識,這點期待儘數化作憐憫。
可憐了原身到死都不知道,她還有一個父親活著,並且知道她的存在而從不理會。
修柏林注意到安黛爾的神情變化一怔。
轉而想到他這些年對她的不聞不問便心下了然。
安黛爾這是在怪他。
“對不起安安,我知道你可能會怪我沒有早一點找到你。”
修柏林也有自己的苦衷。
他摩挲著指骨緩緩解釋,“在你的母親死後,我因為古人類基因被聯盟基因管理局盯上,他們想利用我的基因進行大規模人體實驗,我隻能被迫逃命。”
“所以這些年我不能去認你,我要隱藏我的所有行蹤,抹去我存在的全部痕跡。”
“我本以為我會在這樣無名無姓的日子裡逐漸死去,可有一天我突然在星網上發現了你。”
修柏林回憶起當時他看到的熱詞。
“你在阿克曼軍校的畢業禮上被媒體發現,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你早已經被聯盟基因管理局發現。所以我才會向外界透露出我的行蹤和信息。”
“安安,對不起,我沒有儘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讓你受苦了。”
修柏林坦誠吐露著自己這些年的不得已。
在他發現基因管理局已經將目標改為安黛爾時,他隻好卸掉一切偽裝,主動走出大眾視野。
而在日瓦斯帝國那邊,萊文聯手耀妏裡應外合推翻了現任帝王的統治。
就此發現了利陸斯那個昔日和修柏林同為病友的人。
萊文從利陸斯口中發現了修柏林的蹤跡後,立即告訴了安黛爾。
修柏林也算是順水推舟一般借著萊文的手看見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嗯。”麵對修柏林,安黛爾內心並無波瀾。
她象征性地走到修柏林麵前抱住了這個男人。
原身早已經死亡,麵前的人說再多的解釋也沒有任何用處。
安黛爾感受不到親情,或許她可以理解修柏林遲遲不來找回自己女兒的苦衷,可她到底不是原身。
她沒辦法為原身做決定。
所以安黛爾隻遵從本心。
“安安,要不要給我介紹一下這位……”
父女相識的場景並沒有修柏林預料中的哭泣和爭吵或是憤怒。
他的女兒,麵色淡淡的,情緒也淡淡的,無波無瀾。
“伯父你好,我叫康斯頓·格尼斯。”康斯頓聽到修柏林主動問起自己,便自發介紹起來。
“格尼斯?你是那個脫離出家族的弟弟?”修柏林問。
康斯頓點頭應和,“是。”
“年少有為。”
“謝謝伯父誇獎。”
兩人互相吹捧時,診療室的門倏地被敲響。
門外的兔耳朵半獸人推開門,語氣焦躁地說道
“上半場打完了,虎頭失控了,伯百老師該你上場了。”
伯百,修柏林的假名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