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梅在房間內嘴皮都說破了,莫霓依舊不為所動,反而和她就像打太極似的。
之後她反而沒了耐性,氣衝衝的直接扭頭離開了。
回到房間的趙春梅看著手裡僅剩的那把零錢,這個星期的生活費就這幾十塊了。
實際上她要是不去打麻將,這生活費那是足夠的。
現在莫霓又叫不動,那兩個小的也指望不上,但她還是把主意打到大女兒身上。
今天她是打算給莫霓吃頓好的,然後忽悠她去上班的,結果東西被田麗那個死丫頭偷吃了,所以她隻能想了另外的辦法。
就這樣第二天早上田麗姐弟兩人早上起來發現家裡依舊是冷鍋冷灶的。
不僅莫霓沒起來,就連趙春梅也沒起來。
田麗推門進去隻看到趙春梅躺在床上滿臉痛苦。
莫霓倒是有些低估趙春梅這個親媽了,為了逼迫自己的女兒去上班,她乾脆裝起病來。
也不管自己的女兒是真的生病,躺在床上,她覺得無所謂,隻要她能過的舒服就行。
趙春梅裝病的當天下午,莫霓就出去上班了,這可把她高興壞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出來的時候田麗坐在沙發上嗑著瓜子,看到她滿麵紅光,就知道肯定沒問題。
心裡更是十分鄙夷,不過她也無所謂,又不是她出去乾活。
這個家裡麵的人全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拿著原主一個人吸血。
趙春梅出來翻了個白眼,她打算把女兒悄悄給支出去,畢竟她昨天藏的鴨腿還在碗櫃上。
想到這她踢了踢腳邊的籃子,“這麼大的姑娘了,也不知道遺傳了誰,咋這麼懶?”
“人家劉嬸家的孩子都能去鐵道邊撿煤炭,你就不能學學人家也跟著去嗎?”
田麗吐了吐瓜子皮十分無所謂,“那火車路邊有多危險,你還讓我去?”
“有啥危險的,人家能去你就能去,趕緊給老娘出去撿煤炭,要不然彆想吃飯!”
田裡嘟嘟囔囔的十分不滿,但也隻能提著籃子出門了。
而趙春梅得意的哼著歌,把碗櫃上的鴨腿拿了下來。
表麵上感覺她特彆疼田斌,畢竟是唯一的兒子,但實際上她悄悄關了廚房門,打算在裡麵自己吃。
趙春梅這個人就是極其自私的,誰都不愛,對兒子她算稍微偏心一些,但不能涉及自己的利益。
趁著田斌還沒起床,趙春梅生怕被發現,抓著鴨腿就往嘴裡塞。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激烈的敲門聲,她嚇了一跳,拚命的吞咽嘴裡的鴨肉,可越是慌張就越容易出問題。
外麵的人仿佛誓不罷休,而且聽上去好像還不止一個人,一邊敲門一邊喊。
那鴨肉又燙又大塊,趙春梅費了老大的勁,臉色憋的通紅也吞不下去。
而這時外麵的門竟然被人給撞開了,下一秒就聽到雜七雜八的腳步聲。
這讓趙春梅更加慌張,她拚命的拍著胸口想趕緊把那塊肉咽下去。
而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她麵前,她一抬頭更加驚慌了,是劉家嬸子。
她身邊還跟著其他幾個鄰居,看到趙春梅臉色通紅,話都說不出來,口水還滴滴答答的幾個人也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