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瀟冷眼看著宮人出了西門,回到重州殿後將傅柳喚過來吩咐
“你尾隨這些宮人,記住他們拋屍的地點,再找沈知秋一同去查探一下這些宮人的死因為何。”
傅柳問她“你懷疑什麼?”
“我也不知道。”
謝瀟愁眉不展“邊關和朝廷都那麼亂,父皇還不理朝政,我很怕宮中還有北元人潛伏,再整出什麼幺蛾子來以此波及到我。”
“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點總沒錯。”
傅柳點點頭,道“我這就去。”
謝瀟怕她遭遇險境,於是叮囑道“你穿上護甲,萬事保命為上。”
傅柳心中一暖,笑道,“放心吧,好妹妹。”
傅柳走後,外頭的天色逐漸黑沉下來,謝瀟孤寂的背影在暗影裡呆坐許久,心中思緒萬千。
一陣風聲吹過,寒風卷著細碎的沙塵打在窗欞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就在這時,一雙溫暖的手臂悄然從背後環住了她的腰。
謝瀟微微一怔,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貼近了她的耳畔。
謝玨顯然是倉皇而來,低沉而溫柔的聲音也略帶著劇烈活動之後的喘息“怎麼不掌燈,一個女孩家也不知道害怕?”
謝瀟下意識想要掙脫,可她越是掙紮,環著自己的那雙手就愈發禁錮。
“不許動。”他的懷抱溫暖而堅實,仿佛將外界的寒意都隔絕在外“你派傅柳出宮,可是遇著了什麼急事?需要幫忙嗎。”
謝瀟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他,於是老老實實將後宮一日連續死了多個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謝玨呼吸明顯一鬆,“原來是這個,我還當你遇上了什麼危險。”
“宮裡哪一天不死人,無須太過在意。”
謝瀟卻說“人都有生老病死,可將他們抬出宮去的太監眼神有些閃躲,似乎是要掩蓋什麼事情。”
“你擔心什麼,還是怕北元人作祟?”
謝瀟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很想問一問褚澤有沒有抓到細作或是審出關於她的事情,但卻難以啟齒,不敢問出口。
雖然她心中對謝玨充滿感激,但基於某方麵原因,她還是有些怕見到他。
“都察院的官差的確在京城抓到不少北元細作,也審問出不少東西。隻要你親口來問,我知無不答。”
謝玨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頭,呼吸拂過她的耳際,帶著一絲溫熱“除了你的美色,我不接受任何賄賂,你知道該怎樣做,嗯?”
又來,又來。
這個人現在除了要挾,是不是就拿不出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
“昨晚在皇祖母宮中被你氣得七竅生煙,我還沒有跟你算賬。”
男子的呼吸逐漸灼熱起來,霸道的口吻混合著他身上獨有的冷冽氣息,仿佛一種無形的壓迫“既然你沒事,那我現在就開始討債。”
謝玨將她身子扳了過來,俯下身再度吻了上去。
“又來……”謝瀟欲哭無淚,心跳卻驟然加快。
強勢的氣息再度逼近,她的耳根瞬間染上一抹緋紅,身體與下頜都被人牢牢掌控,動彈不得。
殿中沒有點燈,男子的呼吸漸漸加重,身子被人橫抱起來就往榻上走去。
謝瀟驚慌,微弱的掙紮哀吟之聲在兩人之間回蕩。
“咚咚!”
謝玨剛將她放在榻上,聽到外頭的敲門聲後,手間的動作也隨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