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實力碾壓麵前,一切的計謀都顯得微不足道。
天蠶刀沒有做錯任何一點。
他一開始就判斷出對手的實力,並且第一時間選擇了避其鋒芒跑路。
甚至在短時間內完成了一係列的精密計謀。
這是極為難能可貴的。
有一點他並沒有說錯。
他確實完成過弑仙之舉,也確實不懼任何仙人。
擁有生死遊境的他,即便狀態不好,依然可以通過強開仙法來完成反殺一名仙人的壯舉!
但……
麵對葉琅天下之主,麵對夜良,他已經撐了太久了。
但凡他麵對的是任何一位其他稍微普通一點的仙人,他都至少會有一線生機。
可對手是夜良。
“群仙之夢魘,群魔之匪首”!
這個稱號並不是白來的。
在千年前的百界混戰之中,僅夜良一人所殺的異界仙人之數便占了半數!
甚至殺到興起,蒼玄界內都莫名會失蹤幾位仙人。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誰乾的,但都當作不知道。
瑕不掩瑜,而且沒了夜良,蒼玄界的陣亡仙人隻會更多。
這樣的隱忍換來的是後期的爆發。
終於,與夜良結怨的勢力在百年後找到了機會。
然而……
在後麵的褚隆之亂中,夜良更是以一己之力,以一敵十,斬敵八人,造就了葉琅天下的不敗神話。
隻能說天蠶刀運氣不是很好。
碰到了這位殺神。
然而,天蠶刀一死,司徒安就倒黴了。
因為旁邊再次多出來一個話癆!
“哥,您看我剛剛那一招怎麼樣?”
“喔喔,除了我以外,千年都沒見到過有人用的。”
“嗯,您覺得‘時之無敵之仙神皆懼之崩天摧地之術’這個名字如何?”
饒是清楚有欺詐的效果存在,短時間內自己絕不會露餡,司徒安表示還是有些繃不住。
明明是一個實力極強的仙人,為什麼能這麼抽象?
好在這樣的煎熬並沒有持續多久。
天蠶刀死後沒多久,外界屏蔽的結界和禁製也緩緩消散。
先前天璣閣發送的求援訊息也在此刻珊珊傳出。
不消片刻,雲層之上便出現了一個龐然巨物。
天璣閣!
與此同時,一位老農模樣的老者也在一麵漆黑的圓洞後鑽了出來。
天璣閣閣主!
對方掃視一圈,看著一片狼藉的戰場和幾近崩塌的長羨塔,很快臉上就出現了一絲怒意。
如他這樣的強者,很快便清楚了此地大致發生了什麼。
早有預謀的入侵!
是異界修士!
怎麼敢的?
敢拿他天璣閣開刀?!
異界修士在褚隆之亂後一直對蒼玄界虎視眈眈,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也因此,他特意加強了每一洲的防護,甚至要求每一洲至少有兩名謫仙級存在,鎮守本人更是要有仙人級戰力。
加上他親自布置的跨界大陣配合上古法器星動儀,足以在短時間內完成點對點的精準支援。
但……
直到親眼目睹此刻的慘狀,天璣閣閣主那顆波瀾不驚的心終於泛起了一絲漣漪。
這一抹漣漪愈演愈烈,在看到了那斷成兩截的“天璣閣”的牌匾後,徹底化作了驚濤駭浪。
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陰沉下來。
連帶著周圍的溫度都肉眼可見地下降,一道刺骨的寒意蔓延開來,仿佛要將一切凍結。
他輕輕伸手,一個戒指模樣的儲物法器便飄至手中。
沒有任何破除禁製的動作,其內的一切便被他像是倒垃圾一樣傾瀉下去。
無論是品質上佳的法器還是符籙靈石。
直到其中一個古樸的木匣子出現,傾瀉才終於停止。
打開木匣,其內是一件古怪的法寶。
那是一根細長的銀針,周身散發的氣息卻帶著十足的威脅。
奇特的是,銀針的尖端卻帶著一個圓形的小口,像是專門用於放血的一樣。
這件法器的出現,讓天璣閣閣主的麵色變得愈發冰冷。
他怎麼不明白這件法器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