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這材料,我便先帶去研究片刻……”
“嗯,如此也好。”
“可惜了……”
三位仙人的氣息如同大日一般高懸天穹之上。
在短暫的交流過後,絕望的法神眼睜睜地看著白發道人信手將自己把握在掌心,又攥了攥,塞到了一旁的大葫蘆口中。
他的結局,頓時如他的眼前一般暗無天日。
在葫蘆口被堵上的最後一刻,他的腦海中閃過的不是彆的,恰是一位舉著黃色法棍麵包的黑袍少年。
他含恨想了想,複又心中複雜起來。
從那耀眼的金光當中,他感受到的不僅有無與倫比的力量和速度。
那逸散的雷光和燒灼的烈焰也無法令他感到有多震撼。
真正令他感到震驚的,是那無上的金色肘影似乎並不是完全體。
在那具身軀崩解前的最後一刻,他清晰地感知到了,神念之中,來自真理之門的力量在興奮。
那是一種,找到了同類不……更應該說,是如同下位找到了高位一般的狂熱與忠誠!
他從未在這道力量上見過這樣的反應。
隻是當時快要被肘死了,這才無心注意。
現在被關押在這樣一個葫蘆內,法神反倒開始思索起那個終結自己全部計劃的少年來。
隻是越想,便越細思極恐。
“莫非……那力量,還沒有完全激發?”
“甚至連真理之門的力量都在本能地畏懼……”
“莫不是還蘊藏著時間的偉力?!”
“我到底和什麼樣的存在交手了啊!”
……
另一邊
琥珀血池之上
“此事有蹊蹺。”
臉上的鐵麵閃過一縷寒芒,血宗宗主望著下方破碎的秘境,不緊不慢地吐出這幾個詞。
“不管其他方麵如何,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有人,在域外天魔即將成仙之際打斷了它的儀式,並且正麵擊潰了它寄生的傀儡!”
他說這些話時,強大的神念化作一張大網,掃蕩而出,幾欲將整個血池秘境搜刮個遍。
但如此反複幾遍,除卻地上散落的碎片外沒有任何發現。
倒是中間大戰的區域還留有許多交手的痕跡,但除了那隻域外天魔的手段外,基本沒有彆的線索。
地上的坑洞無不說明了戰鬥的高烈度。
血宗宗主微微偏頭,看向身邊的長條蜥蜴。
後者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他是可以通過術法來回溯戰鬥的過程,甚至可以通過仙力和靈力來查探出手之人的身份。
但這次不一樣。
域外天魔果真如記載的那般,會使得一些奇門術法。
淡淡的銀色始終縈繞在血池中心,時間一道的偉力洗刷了先前的一切氣息和各種波動。
隻有殘餘的些許仙法凝聚而成的結晶,破碎在地麵之上。
回溯戰場成了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血宗宗主也清楚這一點,方才的偏頭也不過是一次希冀。
隻是無法回溯戰場的話,那麼事情的真相也變得難以捉摸。
這裡就不得不提到一點。
司徒安的肘擊雖是在法神釋放銀白色光海後才使出的招式,但替身不屬於仙法不屬於神通甚至不消耗靈力。
替身的力量,更像是綁定了司徒安的靈魂而發動的。
這也是他每次竭力出手後往往會暈倒的原因。
而這樣的壞處就是,除非獲得或者提升更多的替身來全方麵強化自身屬性,否則司徒安的藍條是不會有上漲的機會的。
至少目前來看,司徒安還沒找到有專門強化靈魂的術法。
或許有魂道?
這也是說不準的事。
不過好處在此刻卻也體現了出來。
那就是尋常人,哪怕是仙人,都無法查詢或追溯到替身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