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狴厭!!”
淵首根本沒有想到已經被人打了個半死的狴厭還能做出追擊這樣的決定。
這尼瑪正常人第一想法不是保住了一條命嗎?
這個逼被打成這個樣子,居然還敢去追?!
追上去殺了對大局無關痛癢,可一旦被殺,就血虧!
自己現在需要煉化天龍,被束縛在國都抽不開身。
狴厭方才所在的位置尚可以出手照料一二。
可一旦再遠些,這個蠢貨再追遠些,自己是拍馬也救不了他!
“指化通幽”的偽仙法已經用過一次了!
對方再追,再死一次,懸空魔淵可就真的隻有自己一位仙人了!
哪怕煉化了天龍,也少了一個仙人級戰力!
“這個蠢貨!”
淵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蹦出這幾個詞來。
“回來!”
“你殺了他一點用沒有,計劃即將成功,不要做多餘的事!”
“滾回來啊!!!”
“……”
他朝著狴厭的方向發號施令,但不論神識如何傳音,對方就跟鐵頭娃一樣,如同說了草叢有人還要臉探草的脆皮寶寶隊友、說了某點有人架狙非要去看看怎麼個事的人機鐵頭娃、線上一直被單殺還要死賴著跟對方lo的單細胞生物……
淵首絕望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神識掃著狴厭一往無前的背影,總覺著這會是自己最後一次看到他。
這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一瞬間仿佛看到了死兆星在對方的頭上閃耀,一個大大的危字頂在對方腦門。
他隻得祈禱對方能夠成功,加快手中煉化的動作。
一邊吩咐清理工作快些進行,一邊下定決心,這次過後,哪怕是以折損戰力為代價,動用秘法強控對方的心神,也得徹底遙控住對方。
淵首的怨念幾乎化作實質,死盯著狴厭的方向。
真得遙控你了!
……
另一邊
司徒安表示也很懵逼。
在看到狴厭追上來的瞬間,他的腦海裡第一個反應還是如先前那般。
快跑!
連傷員都不計代價地追上來了,對方所圖甚廣,怕不是想要強留自己,一旦自己回頭就等於吃了餌料,直接暴斃。
於是在一開始,這場追逐的戲碼顯得格外滑稽。
一個被打得不見人形的狂追一個狀態完好衣服都沒臟的。
司徒安甚至還在不斷提速!
他還在蒸!
後者甚至一度被拉開了身形,險些被甩脫。
但狴厭是何等人物?
他那不見形狀的雙目位置噴火,全身蒸騰著恐怖的血汽,身子在血色虹光的包裹下,朝著司徒安的方向不斷閃爍。
這是在拿命追!
而這樣的舉動顯然造成了某種誤會。
見對方如此拚命
即便明顯感到殺意感知的力度減弱,司徒安還是給整得不自信了,法棍麵包狂踩,一路向北。
熾日下的追逐,譜寫著再度相逢的浪漫。
還是熟悉的兩個主角,還是熟悉的追趕方和被追趕方,角色都沒變。
甚至司徒安趕路的姿勢還是跟之前一樣的。
二人你追我趕。
仿佛一對夕陽下奔跑的情侶,一個羞澀地不願回頭,一個認準了真理一般深情奔赴,全然不顧他人勸阻。
實際上
一個人以為後麵不隻一個傷員那麼簡單,一個人以為前麵剛用過仙法,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威脅他的手段。
狴厭追,司徒安跑。
狴厭越追,司徒安越認定後方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