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九點多,我和張主任去江左。
此行的目的,拜訪任教授和他的朋友們。
一路上,張主任很少說話。
我想,周四晚上,我找了孟主任。孟主任說周五去找蕭市長。過了一天,沒有任何消息。
如果有消息,孟主任會跟張主任通報情況。
但張主任除了上車前跟我聊了幾句後,就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休息狀態。
張主任要休息,我和葉師傅也不好交談。
這就是古代小說所寫的——【一路無話】。
到了黨校,我才指揮葉師傅怎麼開。
開到任教授家,任教授出門迎接。他家中有四五位客人。
我們當然是做出一副偶然碰上的樣子。任教授給我們介紹了四位老師,大家就漫談起來。
他們都是教書的,我們是辦培訓的,話題就漸漸集中到教育這個主題上來。
大家各抒己見,談得十分暢快。
中午,就一起在任教授家吃飯。
至於送了些什麼禮物給任教授,我就不得而知了,全是葉師傅在那兒一手操辦。
吃過午飯,我們返程,張主任就征求我的意見。
我提了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秦江大學教國際貿易的,一個是江左大學教法律的。
張主任問道“選一個法學老師來講課,這個我倒是有同感,時代不同了,乾部也要懂法。但為什麼選一個教國際貿易的呢?”
我闡述了自己的觀點
“就目前來說,四水幾乎沒有國際貿易。但我們要著眼長遠。
一是要擴大乾部的視野。現在沒有,將來會有。
二是一些年輕乾部乾得好,他們有機會選調到省直單位去。如果他們還懂國際貿易,比一般地區的多個優勢,選調的機會大一些。
三是我們四水多一些在省直單位工作的乾部,對四水有好處。特彆是對主任有好處,他們都是主任的學生。”
張主任笑道“曉東,你還是有長遠眼光。能創造教學亮點。”
車入市區,我們兩個都住機關院內,葉師傅就送完張主任後再送我。
回到家裡,仍然沒一點信息。
如果張主任知道,一路上,他就可以找個機會告訴我。
但他沒有。孟主任呢,那邊也沒有消息。是不是到了蕭市長那兒碰了壁呢?
我有點坐立不安。
坐立不安還不打緊,也不好去李老那邊去坐。前天晚上,他安慰我,一定沒有問題。現在還沒有消息,到了他那邊,我也同樣坐立不安。
坐了一個小時,無所事事。突然,孟主任打我的手機了。
我一彈,立刻抓起放在沙發上的手機。接通就說“主任好。”
孟主任說道“曉東啊,蕭市長上午不在家,我剛才才找到他。他同意這種方式。
等會,我給張主任打個電話。下周一,要張主任帶你到蕭市長辦公室去見麵。”
“謝謝主任,謝謝。”
我還想說什麼,那邊掛了機。
我沉浸在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中。第一件事就是要告訴李老。於是興衝衝地走到對麵,用力敲李老的門。
他把門打開,望了我一眼,說道“一臉喜氣啊。”
我嗬嗬地笑,跟著他進了茶室,說道
“謝謝師父指導,按您說的,我先到孟主任那兒去遊說,被孟主任一眼識破,他問是誰教我的。我說是你教的,他大笑。
孟主任剛才打電話來,說已經落實了。”
因為今天去江左,我袋子裡還有好煙,立即掏煙發給師父,又給他點火。
他吸了一口,提起茶壺給倒一杯,笑道
“去那兒是件好事,首先,我要祝賀你。俗語說三年乾部不如一年秘書,但你任務太重,要學的東西可多呢。”
“對,我要學的東西很多,而我在這方麵幾乎是一張白紙,所以才過來向您請教。怎麼才能當好秘書。”
李老慢慢吸煙,然後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