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洞蓮村跟王家村的人做的都是最臟最累的活,搬搬抬抬,修這修那的,很多繁雜的事情都交給了他們。
村裡的人也沒辦法,實在是昨晚土匪破壞的東西太多了。
不光如此,村裡的傷者更是多的很,受重傷的不能動彈,受輕傷的還要忙著那些逝去的人的葬禮,還要通知親朋好友,去上山采藥,負責重傷人的吃喝拉撒等等,太多事情要忙。
當然,讓另外兩村的人這麼勞累其實還有另外一層原因,那就是跟洞蓮村和王家村裡有親戚關係的沈宿村人在作祟,在發泄心中的不滿。
她們在埋怨,為何她們昨晚擔驚受怕、奮力頑抗的時候,她們的父母兄弟子侄姑舅等等平日裡相處甚密的親戚都沒來救她們,一個人都沒有!
她們心寒,她們差點就沒了,有的丈夫更是當場喪命,不讓她們發泄一番她們怕是難以釋懷。
也有這麼一種人,身上的傷可以愈合,但心裡的傷永遠愈合不了……
……
當槿禾醒來,已經是第三天了。
“啊!”
槿禾大汗淋漓的驚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神情還有些驚魂未定。
等她看清周圍的擺設後,猛地鬆了一口氣。她剛夢見自己的雙手被戴上了鐐銬,而押送她的警官卻是那名死去的土匪頭……
嚇了她一跳,幸好隻是個夢。
她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坐在床上緩了許久。
送藥進來的鳳荷剛好看見小姑姑醒來,‘咣當一聲’,手中的藥碗掉落也顧不得了,驚喜道“小姑姑你醒了?奶!奶!小姑姑醒了!你快來看看啊!”
幾秒鐘後,老王氏從外麵進來了,滿臉的高興“囡囡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薑大夫過來給你看看,不過如今薑大夫可能不太有空,鄉親們都等著他醫治呢……”
她有些懊惱的樣子。
槿禾笑笑“娘,我沒什麼不舒服的,就是肚子空落落的,有些餓,娘能給我煮點吃的嗎?”
聞言,老王氏笑出了許多皺褶“好好好,娘去給你煮好吃的,不過你這身子剛好,隻能吃些清淡點的東西……家裡還有薑大夫送來的白麵,我去蒸些饅頭。”
“好。”
“不過,你現在得先把藥喝了,咦,這藥怎麼撒了?鳳荷!你做什麼吃的!端個藥都能打翻?”
“對不起,奶,我這就去重新煎一碗。”
鳳荷被奶說了也沒有不滿,在她看來,給小姑姑煎藥是件榮譽的事情,要不是奶覺得她心細,這煎藥還輪不到她呢。
她收拾了地上的殘餘碎片,重新煎藥去了。
老王氏也去蒸饅頭了。
等吃完藥跟飯食,槿禾也有了些力氣,讓弟弟陪著她一起出去走走,她想知道大家如何了,經過土匪一事,村裡怕是要緩和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