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政很快就知道辦證一事為何會敗露,是因為縣電視台播放的節目被領導看到了。
呂政托人弄到了縣電視台製作的節目,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鼻子都氣歪了。
“這他媽不就是在故意找我茬麼?”
呂政打聽出做節目的人是縣電視台的記者盧思思,想起她之前在向陽鎮待了一周,而且和袁斌走的挺近。
氣急敗壞的呂政想找袁斌理論,被肖雲鶴給攔了下來。
“書記,這件事你找袁鎮長興師問罪也沒有用。做節目的人是縣電視台的記者,打電話訓你的人也是縣裡的領導。”
呂政悻悻地說道“盧思思在鎮裡做采訪,袁斌肯定偷偷幫了不少忙,他就是看不得我好!”
“袁鎮長是壞,可您說的事畢竟隻是猜測,並沒有證據。我覺得咱們還是等年後啟用之前研究好的計劃,一下子把他拍死!”
“年後就啟用?還是再等等?”呂政始終覺得肖雲鶴說的辦法有點危險。
肖雲鶴笑眯眯地說道“我主要是想著書記看他太礙眼。”
“是礙眼!”呂政一咬牙,“就照你說的辦,年後就搞你說的那個計劃!你確定這次能把他搞死?”
肖雲鶴點頭“書記,隻要縣紀委那邊您能搞定,袁斌死定了。”
大年初五,盧思思給袁斌打了一個電話。
“袁鎮長,有時間麼?想請你出來喝一杯。”
接到這個電話之前,好幾個村的支部書記都給袁斌打了電話,說他們接到正式的取消辦許可證的通知。
年後開始上班後,政府會把已經收上去的錢退還給老百姓。
袁斌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麵對盧思思的邀請,他也沒有拒絕。
兩人的飯局約在初八。
正式上班後第一天晚上,盧思思從縣裡跑過來找袁斌。
她在飯局上對袁斌表示感謝“多虧了袁鎮長,我才能製作出這樣的節目。”
袁斌卻表示出擔心“縣裡的領導沒找你們電視台的麻煩吧?”
盧思思聽後苦笑著搖搖頭,似乎不想提及此事。
袁斌看到她的反應更加好奇了。
“我就猜到縣領導會找你們的麻煩。你製作的節目,對一些人而言太敏感了。”
盧思思紅著眼圈說道“挨批也無所謂,我做這個節目沒有任何的私心,隻是做了自己覺得對的事,我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袁斌也有些許的激動,“盧記者,你是一個好記者,我敬你一杯!”
除了節目的事,兩人還聊了很多其他話題。
袁斌難得能找到三觀如此一致的人,和盧思思聊得很是投緣。
盧思思還和袁斌提到了她家裡的情況。
盧思思的父母都是經商的,家裡條件非常優越。
正是因為經商的緣故,盧思思的父親深知政府的權力之大,所謂的商人,不過就是去政府那裡討飯吃而已。
她父親就很希望盧思思將來能在體製內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