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小姑娘……”
狐仙連忙道。
可他話音未落，一股邪氣從蘇凡的體內噴湧而出，瞬間就朝著狐女席卷而去。
他身上因長久以來殺戮無數惡魔而產生的邪惡氣息已經變得如本質一般真實，瞬間籠罩了狐女。
狐女一驚，臉色猛地一變。
她仿佛突然身處屍山血海之中，充滿了無儘的不平之魂，想要將她拉入無底深淵。
狐女傷心道
“先生，我問您可不可以放過小妖，小妖對天發誓，他從來沒有殺過人。”
蘇凡神色淡然，說道
“如果你說實話，我可以考慮不殺你。”
“謝謝您，先生！”
狐女連忙說道“小妖三年前就來過這裡……不，是五年前……”
隨著狐女的講述，蘇凡暗暗歎了口氣。
他不僅與妖魔勾結，還與朝廷內外勾結，欺騙上級，隱瞞真相。
他甚至與合作，與軍方建立了聯係，買賣軍需物資，賺了很多錢。
慶幸的是，他原以為在大唐，鎮魔司從上到下都是一股清流，原來他太異想天開了。
在京都，因為軒轅三殺天皇掌管，自己又是天皇腳下的，所以一切都是按規矩辦事。
所以他什麼也看不見。
本以為鎮魔司規矩森嚴，會震懾天下魔族，讓外敵難以撼動。
但這裡山高帝君遠，而且這是北方昭瑞府邊緣的一座小鎮。
再加上兆瑞公館對這個地方重視不夠，約束力差，不僅導致了各種腐敗、歪曲法律的現象。
就連鎮魔司這樣的清水衙門的人也開始樂此不疲，與妖魔共舞。
俗話說，森林裡有各種鳥。
這種不應該發生在鬼殺部這樣的組織裡的事情，卻在一些管理邊緣的地方發生了。
你一眼就能看到整個事情的經過，由此可見，兆瑞公館未必那麼乾淨，至少在管理上存在漏洞。
但無論是雍王還是昭瑞府的護法，都沒有很好的管理著整個府邸。
或者也許他們隻是放手了。
蘇凡還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越是靠近南疆，就越是混亂。
他猜測，這大概是因為距離京都較遠，也因為距離邊境越近，各大府邸大多都是諸侯的封地。
在山高帝君遠、各自獨立、利益驅動的情況下，中央王朝掌控權力越來越困難，一些政策和命令執行起來也越來越困難。
以至於鬼殺科這樣的獨立機構這些年來不斷受到腐蝕。
當然，這是不可避免的，畢竟，水至清則無魚。
人都有欲望，而且更自私。
鎮魔司從上到下，人數眾多，組織有上千個，人數也有數萬，甚至數十萬人。
沒有人能保證每個人都是乾淨的。
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可以放任不管，尤其是在底線不能被突破的情況下。
想享樂也無可厚非，但與魔共舞就太過底線了，必須被殺！
自從蘇凡在這裡遇見這些人之後，他就用照片石記錄了這裡的一切。
狐女說完，蘇凡對木蘭淡淡道“殺了她。”
“是的。”
木蘭應道。
“不不，你答應過我不會殺我的……”
狐神神色驚駭，歇斯底裡的說道。
木蘭冷笑，“少爺答應不殺你，卻沒有要求我不殺你。”
“……”
狐女愣住了。
隨後身體炸開，化為一道血色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