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懸在天空正中央,陽光灑在崖頂上,顯得格外耀眼。我獨自一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拖著疲憊的身體,緩緩行走在崖頂上。
心中思緒有些混亂,反複琢磨著那隻貓妖為什麼突然會出現在這裡。
或許,真的隻是巧合,畢竟上次那場鼠災我們已經消滅了大半老鼠,他們想再發動一次似乎不太可能。
想清楚這些後,我的心情好了許多,腳步也變得輕快起來,隨即繞著山穀奔跑起來,準備把這後半圈跑完。
隨著我腳步飛快交替,地麵的岩石與旁邊的黑色荊棘,在我視線中飛快倒退,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飛快流逝。
待我返回庇護所時,已經是下午時分,正是烈陽高照的時刻。
所幸現在是冬天,陽光雖然刺眼,但並不感覺很曬,隻是劇烈運動還是讓我汗流浹背。
我停下腳步,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喘著粗氣,讓急促的心跳逐漸平複。稍作休息後,我向庇護所的方向走去。
一眼望去,我看到輝哥正蹲在篝火旁,專注忙碌著。
他手中的牛排被煎得金黃,旁邊躺著剛剛宰殺的犛牛,鮮血還未凝固,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但更多的是牛排誘人的香氣。
我走到水缸旁,舀起一瓢清涼的水,潑在臉上,感覺汗水與塵埃一同被衝刷掉,水流順著我的下巴滴落,形成一串串水珠,滑過胸膛,滴在堅硬的岩石上,再一路流向遠處的荊棘叢,滋潤著乾燥的土地。
我用身上那被撐破的碎布,擦乾臉頰的水漬,然後看向輝哥。
他仍然在專注煎著牛排,動作熟練而認真,小心翼翼翻著麵。
牛排在高溫的石板上發出“滋滋”的聲響,散發出一股誘人的香味。
待烤得差不多時,他抬起手,在牛排上方,捏著一撮鹽,緩緩灑下。
鹽粒如同冬日裡飄落的雪花,輕盈地覆蓋在牛排表麵,為其增添了一絲美味和口感。
我走到他身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打趣道“喲,不錯嘛,撒鹽哥。”
輝哥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鹽粒,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當然,不是我自誇,我烤的牛排,絕對不輸給那些五星級大廚。”
我笑著戳穿他“還五星級大廚,我看隔壁家的小孩,都比你烤得好。”
他冷笑一聲,不屑辯解“切,愛信不信,你嘗嘗就知道了。”
說著,他用筷子夾起一塊烤得恰到好處的牛排,放入盤中,遞給我。
我半信半疑地接過,夾起一塊,輕輕咬了一口。然而,當我嘗到牛排的味道時,我的表情瞬間變得複雜起來。
這牛排外焦裡嫩,是真的“外焦裡嫩”——外麵烤糊了,裡麵卻沒熟,還鮮血淋漓。
我吐掉口中未熟的肉,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對他吐槽道“你這根本就沒熟,還五星級大廚,你給人提鞋都不配!”
“呃……”
輝哥尷尬乾笑幾聲,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我,然後故作鎮定反駁“你懂什麼,這叫三分熟,是高級料理的境界,你這是沒見過世麵,大驚小怪。”
他說完,還故作不屑撇撇嘴,說的好像真的是那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