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五天左右,風塵仆仆的馬車來到了京城一路直達懸鏡司。
經過了重重通報,那小內侍帶著一襲青色薄紗衣的秀麗女子進入了懸鏡司。
路過校場訓練的時候頓時吸引那些正在訓練的牲口們。
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道身影。
“看什麼看,隊伍裡讓你們轉頭了嗎?剛才誰動了,那一排都準備,二百個俯臥撐!”
眾人該做俯臥撐的做俯臥撐,但是一點不耽誤他們扯著眼睛看。
他們到了這懸鏡司進行封閉訓練也有一段時間了,其中很多人家裡都是勳貴,往日下了差之後回家也有丫鬟小妾美嬌娘。
可在這懸鏡司這麼久了,除了前幾天那個金鬱之外,他們見到的狗都是公的。
那金鬱在碩陽城也有些名氣,其中大部分是因為前丞相二公子這個舔狗帶來的。
此時卻不想直接被那不怎麼出現的首尊給拿下。
至於怎麼拿下的
反正他們作為老色批是看出來那天金鬱走路不是很自然了。
而金鬱的實力他們清楚,出自名門大宗紫秀坊的弟子,不會被紮個一兩次就變成這樣的。
唯一的區彆就是對方更狠,實力更強
而且沒有絲毫惜香憐玉。
純站起來蹬著上坡才行。
他們心裡哀嚎,想著回家之後一定好好發泄一下胸中的怒火。
擔任教官的穆家鄉人身披重甲,手持長鞭。
他們在訓練這些人,同時也在對自己訓練。
那就是無時無刻,除了拉屎尿尿睡覺都穿著這重甲,不僅要穿,還要增加負重。
穆青已經告訴他們了,現在依舊不是可以放鬆享福的時候,眾人的歸宿依舊是戰場。
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在上戰場之前增強自己。
甚至穆青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戰場做準備。
在這一點上,穆青知道,小陛下和自己的意見是高度統一的。
穆青需要戰爭來變強。
而高淳需要戰爭來完成大一統。
這也是當初為什麼那個偽皇使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這個開頭的時候,狄戎的表情不屑。
包括燕國在內所有國家,如果不想完成大一統,即便名義上已經登基立國,可從根子裡算,也頂多算是諸侯。
而隻有完成了大一統,才有資格說這句話。
這麼多年以來的局勢便是,所有國家都在為了完成大一統而準備。
不過和當初的小趙王處境是一樣的,所有國家都不認為最後完成這項大業的會是燕國。
燕國太過貧瘠,也就一個北方邊軍戰鬥力最強。
國內甚至連一個可以的扛鼎的宗門都沒有。
現在甚至隨著山河書院撤離,連文道之路也開始沒落。
養心殿內,高淳和狄太後坐在一起。
“文道落寞,武道不顯,我燕國唯一的出路就是征伐之道!”
養心殿內的擺設布置也同樣以黑色為主,這樣下來顯得殿內莊嚴肅穆,但是略顯昏暗。
光透過窗戶灑落下來,形成了一道光柱照在高淳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