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過，但是沒殺的這麼慘過，這也太狠了，全部都剁爛了”
“而且，江湖上也很少有無緣無故就滅門的。”
他有些想不通。
“穆首尊，你說你將這些精壯大人都殺了也就算了，這些小孩子和這些牛羊牲畜都殺了，沒意義！”
穆青側頭看著他“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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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聳聳肩“看來還是天闕山的龍驤堡將你們這些晉國人保護的太好了，燕國每年和蠻子之間的戰爭都要有個一兩起，和草原小部落之間的摩擦數十起，每年冬天更是中頻發，有什麼意義？”
穆青“而且殺蠻子本座心情就好，心情好本座就能變強，怎麼能說沒意義呢？”
柳長雲不可置信道“難道就是為了心情好？”
穆青扣了扣耳朵“能彆跟個孩子一樣嗎？你再這麼幼稚的話，本座連你一塊宰了嗷！”
柳長雲縮了縮脖子，顯然不認為是穆青在嚇唬自己。
整個燕國三郡之地，這位穆首尊說自己要殺誰，誰敢說對方在開玩笑？
這人的存在仿佛就是為了殺人。
穆青冷哼一聲“如果你隻是如此的話，你不必跟著我們了，現在就可以回去，該乾嘛乾嘛去。”
柳長雲連連抱拳“首尊大人彆生氣，在下行走江湖，確實不太理解，不過首尊大人請放心，在下一定儘量理解。”
穆青沒有再搭理他，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那滿地屍骸當中。
屍骨，在那本號稱我愛學習的傀儡秘籍功法詳解當中也同樣是一種煉化傀儡的材料。
雖然算不上什麼好材料，但是勝在隨處可見，而且看起來十分邪惡。
邪惡？
穆青左手啃著羊腿，右手按照之前學習的提煉傀儡材料的方式對著那一堆屍骨一抓，晦澀的內息能量如同盤旋毒蛇一般纏繞而上。
柳長雲想和其他人麵麵相覷，但是卻發現穆家軍見怪不怪各乾各的，重甲大光頭們肅然而立，眼珠都不帶動一下的，天琴的眼裡隻有那個不是在挖鼻孔就是在摳屁股的家夥。
他感覺自己格格不入，像是個異類。
但是這位穆首尊現在看起來真的好邪惡啊，像是那人人得而誅之的惡人堂中人。
燕國中山郡，駐紮在陵陽城睚眥軍選拔營。
幾個大漢以摧枯拉朽之勢力擊敗了其他人，七名大漢挺著胸膛，以驕傲的姿態看著周圍的一圈競爭者。
“偶誒！來啊！再來幾個！”
“偶誒！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七名惡人堂的人以有勝閱兵的姿態抬著胳膊。
“睚眥軍，我們當定了！”
合法殺人修煉，睚眥軍簡直就是他們惡人堂的聖地！
穆青他們在此啟程。
柳長雲的表情更加驚悚了。
因為穆青的身邊盤旋著一顆還十分乾淨的頭顱，那頭顱後麵還拖著長長的頭發。
“穆首尊，你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絕世大邪魔了。”
穆青還沒說話，那個甩著長長頭發的頭顱便自己猛地竄了過來，惡狠狠的用自己那黑漆漆的眼眶死死盯著柳長雲。
“額~~~不好意思”
雖然對方嘴巴開合沒有發出聲音，但是柳長雲還是感受到了對方的憤怒。
穆青隻是勾勾手指，這頭顱便回到了自己身邊。
“什麼邪魔正魔的，有位老師說的好，這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為什麼看到骷髏就一定是邪魔？”
“本座是在用蠻子的軀體和鮮血來保衛我們燕國的百姓，什麼叫正，什麼叫邪？”
柳長雲張張嘴“可是大人，現在燕國和蠻子並沒有發生戰爭啊，這些蠻子也並沒有要進入燕國境內的意思，而且我看你們燕國不是也有收容很多蠻子部落的嗎？”
“這證明了蠻子也好，我們也好，本質上是相同的，還遠沒有到亡根滅種的地步。”
“大人你可是雞犬不留，那把陌刀連土地裡的蚯蚓都是豎著切的。”
“大人，孩子們是無辜的，他們還沒有為禍的能力。”
穆青頭也不回道“本座是讓他們徹底沒有為禍的能力。”
他招招手，將那由數百蠻子的骨血融化而成的頭顱放在了自己的手中。
“這個頭顱依舊殘存著他們的執念和想法，你猜猜，他們對燕國的看法是你好我好大家好，還是殺戮？”
柳長雲沉默半晌“這裡麵大部分都是那些成年蠻子，即便是有什麼執念和想法，也不能保證那些孩子們”
穆青輕輕鬆開了那頭顱，神色平靜的看了柳長雲一眼，打斷了他的話。
“你知道本座最煩什麼嗎？”
柳長雲疑惑道“什麼？”
穆青的身軀倏然消失在自己的戰馬上，柳長雲隻感覺渾身汗毛根根豎起，從上到下都在高呼‘危險’。
碰~
卻發現穆青的身軀出現在自己身前，一雙大手直接鎖住了自己的脖子。
柳長雲猛地瞪大了雙眼，他感受到自己一雙鐵鉗握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試圖掙紮，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撼動那隻鐵手。
他強製壓著自己抽刀的欲望，掙紮道“大大人”
他感覺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仿佛是看地上的一隻螻蟻，隨時能捏死的那種。
穆青的語氣已經開始變得暴躁。
“本座最煩的就是聖母婊和強種，而你，將這兩種全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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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沒紮在你的身上你當然不疼。”
“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道貌岸然的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對本座指指點點？”
“每年蠻子南下打草穀的時候你在哪，每年都有大量人口和資源被帶到草原的時候你在哪？他們從上到下都吃了打草穀得來的紅利，就沒有免罪那一說！”
他的大手開始逐漸收緊“如果斬刀山莊都是你這種目光短淺的強種聖母婊，那麼本座就要好好審視一下和你們斬刀山莊之間的關係了。”
穆青並不是在說笑，斬刀山莊如果隻是如此的話，穆青是不會將他們視為自己合作夥伴的，這柳長雲作為一名江湖客，身上的俠義之氣太重了一些，根本不適合戰場生存。
“你們這些高來高去浪跡江湖，所謂行俠仗義的江湖客，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所謂的劫富濟貧，而你們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勾欄，看似灑脫不羈，實則狗屁不是。”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而如果你的刀隻是為了娼妓鳴不平，那麼你就去死吧。”
穆青直接就要擰死他，他整張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甚至他的眼珠子都開始充血變紅。
“再給一機會~”
他用力扯著嗓子喊道。
穆青眼睛眯了眯，拎起他直接往地上一摔。
柳長雲仿佛窒息的溺水者剛剛探出水麵一般仿佛是風箱一樣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
“柳長雲，本座不是在考驗你，而是在考驗你們斬刀山莊，本座一向隻給人一次機會，如果這次你沒把握住，那麼看在上次交易還算順利的份上，本座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扔下這句話之後，穆青的身軀再次消失，下一瞬出現在了自己的戰馬上。
隊伍繼續前進，騎兵隊伍從他身邊路過，連人帶馬都不帶看他一眼的。
他一直坐在地上，久久緩不過心神。
“你說你也是，非要把江湖上那一套拿到這裡嗎？”
“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和我姐夫在強，你又沒經曆過燕國百姓們經曆過的那種生活，強什麼強？活該！”
天琴吊在後麵全程看了這一切，路過的時候哼了一聲。
當時她就不太喜歡這個家夥。
雖然當初在酒樓裡為了那個女人憤而出手，但是此刻看起來卻略顯小家子氣了一些。
她雖然之前也不太理解，但是從燕國百姓口中也能知道自家姐夫在燕國百姓中的口碑。
和這種遊走於勾欄草莽的江湖俠客相比，自己姐夫這才是真正為國為民的豪俠大將。
上可為國開疆拓土，下可為百姓謀取幸福，而不是為了某個戲子憤而出手。
天琴看著前麵的隊伍，最後目光鎖定在一直緊緊跟在自己姐夫身邊那道身影上。
男子漢大丈夫在世，當提七尺劍立不世之功，要麼九鼎食要麼九鼎烹，真男人當如是！
看到這些之後，此刻在看那些所謂的大俠，甚至自己身上也掛著女俠的名頭，天琴就有些看不上了。
手段邪惡？
正邪與否從來不看的手段和功法，而是看做了什麼事，目的是什麼。
對待蠻子不用以殺止殺的方式，難道用聖賢書講道理？
天琴不屑一顧。
吾雖是女流，但是這點眼界還是有的。
過了好一會兒，柳長雲這才策馬趕上。
“好懸啊，幸虧我剛才沒反抗，要不然隻怕穆首尊連最後這一次機會都不會給我了。”
“擦，剛才好像看見我阿奶來接我了”
蒼月汗國距離燕國讓穆青說實話來感受，還是真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即便是有老兒子們帶路，穆青他們走了大半個月，沿途的部落都宰了四個了，依舊沒有看到蒼月汗國的影子。
按照老兒子們的說法，現在其實已經進入到了蒼月汗國的範圍，隻不過還沒有靠近蒼月汗國的城池而已。
又走了大概十天，穆青的胡子都長了老長，自己也終於拿到了第一條十星滿級人之精華。
【陸地神仙手握日月摘星辰，人間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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