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中山郡陵陽城外三十裡處黑漆漆的大軍逐漸逼近。
陵陽城內四大軍侯齊聚一堂討論該如何應對。
定安侯“晉國這些狗東西們肯定是也收到了穆青帶著穆家軍離開的消息了!”
武威侯“那必然是,雙方之間商隊往來不停,消息藏不住也是自然的。”
鎮邊侯“問題是咱們也沒想著要藏啊,現在晉國趁機來要說法,我們怎麼辦?我們可沒有穆青的專擅之權,如果把睚眥軍打的消耗過大,這個責任咱們扛不住的。”
靖安侯一拍桌子怒斥道“看你們仨那兩潑尿!”
他起身而立,將頭盔扣在自己頭上。
“起開,磨磨唧唧的,不敢下令就給純爺們讓路,一桌子將軍隻有老子一個人有倆卵子!”
“晉國大軍壓境,老子一個將死之人不在乎這個,親兵營也死完了,老子親自帶人衝!”
“燕國好不容易挺起了脊梁骨,現在晉國想要讓我們再次躺下,老子拚了命都不能讓他們得逞!”
靖安侯握住自己的馬槊。
“睚眥軍軍魂為我掠陣,我親自去挑選一些敢死之士,我倒要看看那晉國大將敢不敢跟我玩命!”
他果斷轉身,龍行虎步一般向外走去。
等他走後,後麵三名軍侯彼此之間小聲擊掌,隨後連忙追了出去。
“誒誒誒,彆走那麼急啊!”
“就是就是,我們四大軍侯也不能讓晉國看扁了不是?”
“你下令,我們三個和你一起衝殺,誰還能攔得住我們不成?”
後麵三個軍侯聯袂追了上去。
也不是要針對靖安侯。
而是現在隻有他處在一個相對獨特的狀態下。
在某種意義上來講,他這條命已經沒了。
既然是個死人,那麼有些規矩對他的束縛也不是很大。
而且看過這睚眥軍的戰鬥力之後,他們也不覺得那晉國大軍就真能討的了好。
睚眥軍擅長進攻,可在守城方麵幾乎是無敵的。
全員弓弩車弩投石機,軍備充沛,一萬睚眥軍的常備箭矢就超過了二十萬。
據城以守,這超過二十萬的箭矢能收到對麵絕望。
更不要說還有那旺盛的士氣多帶來的軍魂。
事實正如一眾軍侯所料。
每天不是訓練就是吃肉,戰時補貼拿到手軟的睚眥軍戰士們在就憋瘋了。
每天給一頓飽飯,我們是出工不出力的民夫征役兵。
每天給兩頓飽飯,我們是參與日常訓練的輔兵。
每天給三頓飽飯,我們是較為擁護你的輔兵。
每天三頓飯其中帶肉,我們是擁護你的戰兵。
每天三頓飯帶肉帶軍餉,我們士氣高昂且擁護你的精兵。
每天三頓飯帶肉帶軍餉帶補貼,我們士氣高昂,訓練刻苦,指哪打哪,舍生忘死。
每天三頓飯帶肉帶軍餉,補貼發下來比軍餉還厚且每天都有
訓練有強度,弩箭有溫度,戰損就算彆說超過五成,超過八成老子要是退一步,那就是老子不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