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方折賭場外的那個小攤子,沒有詐,也能騙人進去大賭一樣。這種騙你入局的小把戲,是不是賭徒都容易當真。
我不想去試這個,讓幫我推著一推車籌碼的接待帶我去其他機器。
跟在小推車身後,我突然想起這上次在山裡醒來是封山的冬天,還沒開春又進來了。久沒見到熙兒,不知道她現在出落的是不是都要不認識了。
這次儘量夏天回去吧,帶她去抓兔子玩。我這天生的手藝要是在山裡失傳了,兔子還不得泛濫?
如是想著,那個高大的接待已經幫我把零錢換成了彈子。我坐在彈珠機麵前一邊打彈珠,一邊思考該如何達到此行的目的。
這個機器是個送錢機,是用來給隨行的小朋友娛樂用的。我坐在一堆半大小孩中玩這個,心裡莫名放鬆。彈珠進了獎倉,可以開始不同獎勵的抽獎。進倉是概率,中獎是運氣,我從來不缺運氣,贏了圍觀。
一筐彈珠贏了六筐出來,接待提醒我必須去兌換。我隨著他走,進入了第一個圈套。
買彈珠要錢,可是兌換卻不能換錢。除了些零食、玩具、餐券之類的東西,隻能兌換成輪盤機的彩碼。所以我兌換了幾根棒棒糖和餐券後,剩下的在接待的建議下都兌換成了彩碼。
也不知道犀哥去了哪裡,一直都沒見著。我沒玩過輪盤,其實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
來之前犀哥也和我大致說了一些遊戲的規則,但是這裡的香氣讓人有點迷亂,可能是因為龍的身高更接近那些香氣的出風口,隻要站立,影響就會更大。
我坐在輪盤旁聽接待和我講解下注的規則,遊戲的規則,甚至還很貼心的給我講解了概率,但是在氣味的影響下,我聽了半天,還是感覺像在聽天書。
“不好意思,請問有適合我去的洗手間麼?”我問他。
“請跟我來。”
中大型物種,有專門的單間。被氣味攪得反胃,我趴在馬桶上嘔了了半天也沒什麼能嘔的,隻好就著水龍頭的水吞服鈷藍。
鈷藍是白龍的食物,白龍的血是紅龍的食物,異變的結果決定了食物鏈。師父做的不是抑製劑,隻是白龍血的替代品,隻是讓我在沒有進行置換,繼續做為帕普洛斯行走時,獨立活下去的手段。
其實維持一個正常的劑量服用鈷藍,不會那麼快有什麼升華的現象,如果帕普洛斯知道實際情況是這樣的,會不會對喬亞仁慈一點?如果他們稍稍的再懂一點點,會不會就不用一直那麼慘烈的相互折磨?
我還是不太舒服,但是我不想輕易加大劑量,扶著洗手台調息,我感覺這種難受可能還不止來自賭場。
“陌上……我會不會還能感受到喬亞?我感覺她現在崩潰想死,在無助和自我厭惡的邊緣,這太難受了……難受的想死……”
陌上沉默著感受我的感知,不由咋舌“嘖……要不今天先休息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些遺留的感知,但你現在確實也進行不下去了。”
想想確實是進來這個賭場後一直感覺壓力巨大,從被盯上,抗衡氣味,琢磨從沒見過的遊戲,過於嘈雜的環境,這裡對我來說需要更加專注,但是此刻的心情卻難以維持專注。
不勉強於一時,可能更適合此時的我。
我出了洗手間,那個招待一直在等我。我抱歉的告訴他我想休息一晚再繼續,麻煩他幫我安排一下。
於是他幫我找到了在牌桌上躍躍欲試的犀哥,並且安排了兩間相鄰的住房。在我和犀哥確定好後續的行蹤後,他就帶著我先去自己的房間住下。
一進住宿區,那個香氣就消失了,巨大的壓力也隨之消失。
我檢查過房間裡再無監控,一個人躲進被子裡哭。
“天嵐姐姐……”
“怎麼了?”
“還可以像以前那樣讓我抱抱麼?”
沉默了很久,天嵐還是來了。小時候我能把頭埋在她腰上哭,現在隻能埋在她的狐狸身子上哭。
其實天嵐大可以通過冰狐知道我為何如此難受,但她卻從沒有偷偷這麼乾過。即便她告訴過我也可以在實在有需要時反向找到她,但我更是不敢輕易造次。
“一直這樣哭可不行,到底發生了什麼不能說的事?跟我也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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