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引起戰鬥,我在置換時用金丹帶走了她體內所有的龍氣,更在交換的瞬間,用她的精神控製讓她以為帕普洛斯已經死了。她終於可以解脫,可以去找深愛著她的切爾斯,去安息山,去獲得永久的幸福陪伴。
隨著我的進入,帕普洛斯的意識漸漸失去了主導權。雖然我還在等待升華的完成,但這個過程可能會還需要幾天,我利用這個時間開始用白龍的龍氣一點點的吞噬那已經被染黑的紫色龍氣。
隨著金丹和白龍之氣的內外夾擊,那原本漆黑的龍氣回到了暴戾的紫黑色!這龍氣太過殘暴,還夾雜著毀滅性的火氣。我不敢怠慢,用白色的龍氣對其引誘,消耗,融合。當這兩團龍氣沒羞沒臊的融合成一種曖昧的粉紫紅色時,金丹介入,開始無儘的馴服之擊。
帕普洛斯不明白我在做什麼,但是這個馴服確實讓他的身體舒服了太多,血毒的困擾也漸漸消失。我感覺他可能想謝謝我,但我卻不太敢接受,畢竟我這麼做的初衷並不單純。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原本是這樣想的,但可能,真的稱不上君子了。
待到二十天後我艱難的從那個過小的舊皮中爬出來時,我才感覺他的身體變得有些不對了。
可能是我一直想著龍的事,一時反應不過來沒有鱗甲沒有利爪的光滑上肢是什麼東西的。
“你……你怎麼做到的?”我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類似於人手的前肢“你怎麼退出異變的?”
他確實是退出了異變,回到了他原本灰羽翼族的樣子,我甚至能在眼前看到他金黃色的鷹喙。他的舊皮顯小,隻是因為他的灰羽太大。
我努力搜尋著喬亞最後留在這個身體裡的記憶。他覺得這一切的不幸都源於這個突如其來的異變,他從來沒有恨過帕普洛斯,因為這是不可抗力,是任務。他自小被作為無感情的機器被訓練成戰無不勝的戰鬥機器,也一直如機器般執行著所有的命令,從來沒想過任務之外還應該有感情。
所以在帕普洛斯對他進行過無數次馴服過程裡,他雖然恨的想逃,也逃過,但回來的原因都不是因為饑餓,而是因為任務還沒完成。
直到他看見我與他交換了身體後哭的歇斯底裡的樣子時,他疑惑了,以為我是來接替他完成任務的。
然而之後經曆的一切研究折磨,帕普洛斯都沒有把他推去肉體中承擔疼痛。沒有了任務,他的感情爆發了,積壓了的感情徹底宣泄出來,他罵我,罵我為什麼要搶走他的任務,為什麼要讓帕普洛斯經曆這些。
我當時並不記得產過蛋的事情,所以我的回答讓他找到了那些隻屬於感情的名詞。
喜歡,愛,相信,守護。
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旦明白了什麼是感情,麵臨的就是徹底失控。當他一覺醒來卻沒發現帕普洛斯的意識時,他絕望了,他想成為帕普洛斯,想繼續成為那個灰羽的翼族活著。
就是這份執念,他真的讓升華走回到了還原的路程。
這真的是逆轉的奇跡。但是,還原回帕普洛斯的這個帶著已被魔氣感染的龍氣的身體會被撐爆,撕裂,永遠消失。
這個奇跡,差一點毀了這個時空。
我好奇試想了一下,如果是喬亞自己在產蛋後把帕普洛斯換成了四十六億,他也會來救他麼?這個奇跡還會重演並吞噬整個時空麼?
一想到那不是常人能控製的藍色火焰和意誌力異於常人的喬亞,我相信他會在意識到錯誤後直接招兵買馬拯救帕普洛斯,而帕普洛斯可能也會因愛生恨,想要回到從前的自己。這個結局可能真的會以另一種方式悲劇性的重演。
從地下研究所出來之後,我才恍然自己已經不是龍了。我再也發不出龍吟的波段,不能按照原計劃通知安息山毀滅這個實驗室。好在我還是我,還能穿著我的陽光沙灘,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回去找它。
安息山見了我,有點忍不住笑。但我聽不見他的笑,隻能開口說“你把那一片清理乾淨啊,我去安排切爾斯。”
安息山聽我這語氣,突然傻眼了“你是那個小白?”
我不想解釋,尤其是有那麼一段黑曆史後,我什麼都不想解釋,於是敷衍道“哎呀!跟你解釋不清楚,反正沒有紅龍了,你就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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