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
冀州雖然疆域最大，為四州大陸之最。
甚至單從疆域麵積比，比之青兗豫三州加起來還大，占了四州大陸大半疆土。
但是，曆來就是靈脈稀少，靈氣稀薄。
修士競爭殘酷遠勝其他三州，凡俗界窮山惡水比比皆是，凡人的生活更是舉步維艱。
以葉楚所在的黑魔山附近來說，往北全是無人區。
隻因太過苦寒，也就往南一些小縣小鎮之人為躲避兵災人禍世居於此，但也舉步維艱，難以繁衍壯大。
冀州修仙界本就是靈脈稀少，所以一直對富饒的豫州虎視眈眈，兩州戰爭不斷。
而引發修士大量圈養兩腳羊，源於近兩百年前。
冀州所有修士驚恐地發現發現，各大小門派、修仙家族、仙城坊市、散修洞府所在，所有的靈脈逐漸萎縮。
哪怕最大的幾個魔道門派所在的洞天福地，宗門內的頂級靈脈也是沒有幸免。
此事在冀州已是眾所周知，完全不是秘密。
而這個驚天劇變，也讓葉楚與洛凝霜明白了為何初到此處，便覺得冀州靈氣濃度比之青州凡俗之地遠遠不如。
此前，葉楚乘坐太上大長老法寶飛舟，從宗門出發到青兗邊境一路上感知凡人低階的靈氣濃度，比之現在所在的冀州，至少強了幾十倍。
而現在所在的黑魔山，從黑魔道人記憶所知，屬於微型靈脈，靈氣卻完全無法和其他州的微型靈脈相提並論。
整個冀州靈氣，無論是質量還是數量，都大降。且近百年來，下降速度越來越快。
冀州疆域本就稀少的靈石礦脈和魔石礦脈產量均大跌，品階也大降。
中品靈石、中品魔石比之前產量大大暴跌，甚至有些微型礦脈下品靈石、下品魔石的品質比之前都差了很多。
產出的下品魔石連標準下品魔石八成的靈氣都沒有，且還在下降。
不少其他靈礦產出的品相和功能也比之前開采出來的要低。
同樣是一階幽鐵礦、穢土晶，新開采出來的比兩百年前存儲的，威能減少了不少，比之兗州出產的遠遠不如。
魔門大派中一些精心培育的珍貴靈藥，因為靈脈等階下降，靈田檔次下降，靈藥停止生長，甚至繼續種植下去反而開始枯萎。
對修士修煉、乃至破境的每一個方麵，都影響巨大，影響深遠。
億萬修士皆無比恐慌，引發了驚天內亂和大戰，特彆是冀州中北部修士。
冀州疆域極大，總體是南北狹長，東西較窄。
南部狀況好很多，與豫州挨著的通道兩側，與豫州通道接壤的大量山脈中妖獸橫行。
四州大陸第一大河，濁河途經的一段內也是水行妖獸眾多，南部靈石靈礦靈藥都相對比較比較多，靈脈數量品階較之中北部更多更好。
所以外州高階修士，就算勉強偷偷在冀州南部遊曆，也不知中北部實情。
或許三州高階修士知道了此事，但並沒有外傳。
因此二人對此等大事一無所知，典籍記錄、邊境軍情消息、乃至商行對情況也多不知情。
此時，中北部冀州修士就慘了，修煉環境越來越差。
冀州自古以來就是各自為政，強者為尊，但麵對外敵又極為團結和強悍。中北部的修士對於南部的資源根本插不了手。
無奈之下，一方麵，許多修士特彆是煉氣期，為了後續的修煉，都采取圈養兩腳羊的方式來修煉，彌補靈脈的缺失和靈石越來越稀少的問題。
而築基期修士之所以不用，是凡人精血、魂魄、肉身等品階實在太低，哪怕再多數量也是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