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衣倩影從天台輕躍下來,腳落地卻一絲聲音都沒有,秀發微揚,如山中萬年孤竹上的白雪,她的眼睛冷得就像剛淬過冰的長劍。
另一邊,魔尊抱著胳膊從窗戶躥進來,出場還非要周圍帶風——
江玄早就習慣了,這家夥出場帶著特效也不是一天兩天。
“叫吾等啥事?”
女帝挑眉瞥了他一眼,語氣不冷不熱。
魔尊更直接,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如果又是屁事,那你看本尊不把壇子踹了?”
江玄早就習慣了兩位的臭毛病。
他先抬手堵住魔尊可能噴出來的嘴炮,然後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
“我跟你們說個事。這次星河教考核,但咱們幾個得藏點手段,低調點進場,彆引人注意。”
“為啥?”
魔尊一臉尚未從中二期畢業的傲嬌表情。
“我魔尊在人前還得捂著自己火爆的存在?對不起,這不符合江湖規矩。”
江玄不急,繼續道
“低調是為了長遠。咱們混進去容易,對手查咱們也不難,現在江湖上傳你們兩個的形象可都夠炸眼的,一個冷豔拖鞋劍,一個邪風墨鏡裝,你說過去能混住?”
“你才墨鏡裝。”
魔尊臉黑得快滴不出墨,咬牙切齒低聲道,“行了,你要說藏,藏多深?”
“魔尊,你偷懶的意圖已經滿臉寫著了。”
江玄翻了個白眼,“考核之外躺平隨意,考核之內掏不出點真本事就給我繞遠!”
“天你太狠!”魔尊仰天抓狂,內心已小聲罵江玄三百遍。
女帝倒是沒什麼大反應,隻是冷冷吐了句
“不用你教,吾自有分寸。”
說完,她還掃了江玄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操心我的問題是不是分量太重了點?”
這一眼讓江玄胃抽了一下。
這年頭,當個大哥真是太累了,像個養娃的老父親,還攔不住熊娃亂鬨。
“成吧!你們都牛批,那我白費心!”
江玄最後直接揮手下逐客令,“滾吧,彆當著我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女帝和魔尊一前一後出了屋子,各自回了屋。
江玄坐在原地,怒氣騰騰地扒了一把桌上的那兩粒止血珠
“真是浪費我腦細胞,還好……這次星河教,注定是我江玄主場,帶倆祖宗算啥?”
十天,對於修仙界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江玄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星河教山門前。
說是山門,其實更像是一座巍峨的城池,高聳入雲的城牆泛著玉石般的光澤,其上雕刻著飛龍走鳳,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破壁而出。
城門之上,三個鎏金大字“星河教”散發出淡淡的金光,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壓撲麵而來,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瘦子張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乖乖,這星河教也太闊氣了吧!這城牆,怕是用靈石堆的吧!”
藍寶也跟著附和
“可不是嘛!瞧這氣勢,比咱們老大之前的破山洞強了不止一萬倍!”
江玄狠狠地瞪了兩個小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