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公府。
馬迎澤麵對回家的爺爺。
他第一件事兒就是抱怨“爺爺,你居然一晚上才來撈我。”
“就算你打我,我也認了,但彆讓我在牢裡住一晚上啊,差點沒凍死我。”
原本鄭國公心情不錯。
他聽完秦浩計劃後,知道北方將士待遇要提升了,很是高興。
可看到這個不成器的孫子和聽到不成器孫子的抱怨,臉上那點笑意瞬間消失。
鄭國公拿起昨晚就已經準備好的鞭子,在涼水盆裡沾了沾,拖出來。
他握緊滴落一地水的鞭子,黑著臉,怒氣衝衝問馬迎澤“說,你昨天又因為什麼打架!”
這件事情可是連陛下都關注了。
還特地懲罰這個逆孫多關一晚上。
可見事情多嚴重!
馬迎澤看到皮鞭沾涼水,倒吸一口冷氣。
這玩意兒打身上,可不是三天下不了床那麼簡單。
他當即就想跑。
鄭國公看出馬迎澤的想法,冰冷開口“你敢跑,就彆再回這個家。”
馬迎澤看出爺爺是真生氣了,當時就不敢動了。
他隻能老老實實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爺爺,你看,這次真不是我主動打人,我和我沈兄……”說到這裡馬迎澤似乎想到解釋的理由趕緊道“沈兄,就是咱們京師盛傳的沈才子。”
“爺爺你總說我不學無術,我遇到沈才子,聽聞對方有大才,就相互攀談,相見恨晚,惺惺相惜……呃……”
“反正就是為了學好,才結拜成兄弟。”
“你就說,秦開智那個狗東西,居然仗著自己外公是楊國公,就打我沈兄弟,我能忍?”
“你說是不是爺爺?”
“要是你兄弟被打,你能忍?”
說到最後,馬迎澤是越說越氣。
可鄭國公的臉色僵住了。
沈才子,沈浩?
那不是秦浩的化名麼。
而且秦浩的確就是那個會寫詩的沈才子。
自己孫子和沈才子是兄弟!
還為了秦浩去打了秦開智,全程都在幫助秦浩。
居然有這麼巧的事!
馬迎澤眼看爺爺臉色緊繃,就知道完蛋了。
這次解釋不過去了。
也是啊。
就算學習,哪有去風月樓學習的。
學習什麼?
學習附庸風雅麼?
馬迎澤眼看爺爺都沒罵他,以為爺爺對他徹底失望了,沮喪道“爺爺,我錯了,你輕點打。”
“好!”
鄭國公忽然喊出來一聲。
馬迎澤神色更衰了,這挨打是跑不了了。
然而,鄭國公下一句話,馬迎澤懵了。
“打得好!”
“孫兒啊,打得好啊,你打秦開智打得好。”
啊!?
馬迎澤逐漸張大嘴巴。
爺爺這是怎麼了。
鄭國公看孫子目瞪口呆模樣,再次開口“我說你打得好!”
馬迎澤臉上的驚訝逐漸轉變成驚恐,他害怕地道“爺爺,你沒事兒吧,你可彆嚇我。”
“我能有什麼事兒,你打得好啊,哈哈哈哈。”
“不愧是我的孫兒,眼光就是毒辣,去風月樓,都能認識這麼一位大才子!”
“哈哈哈哈。”
鄭國公越說越高興,笑聲越來越大。
馬迎澤嚇得臉色發白,帶著哭腔問“爺爺,你彆嚇我啊,我再也不打架了,你千萬彆瘋了啊。”
是的。
馬迎澤以為他爺爺太生氣,導致急火攻心,發瘋了。
當即馬迎澤連忙叫管家來“快,我爺爺瘋了,快找大夫。”
鄭國公臉色一黑,一腳踹在馬迎澤屁股上“兔崽子,你爹瘋了,你爺爺都不會瘋。”
“咋著,不打你,你還難受是不是。”
“……”
宰相府。
趙光年麵對嚴肅的老爹,大氣都不敢喘。
打架時候他有多囂張,回家後就有多慫包。
“又出去鬼混,風月樓那個地方,去的都是流氓文人,你告訴我,你去那能學到什麼!”
趙如風臉都氣成豬肝色了,狂罵自己最小的兒子。
他實在是失望。
看看人家秦浩,才多大,就詩詞策略,樣樣精通。
再看看自己這個小兒子,簡直天差地彆。
他很擔心,等到他退位,老了,人不在了。
他這個兒子連自保都做不到。
彆看他是宰相。
但他是孤臣,直柬之臣。
如果哪天他被人扳倒了,首當其衝的就是他的家人。
大兒子好歹有個官位,做得也不錯,自保是沒問題。
唯獨這個小兒子,文不成武不就。
一旦他真不在了,他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了,這個小兒子,絕對是那些仇人泄火的第一目標。
趙光年麵對父親劈頭蓋臉地罵,小聲給自己辯解“爹,風月樓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你看沈才子,不也去風月樓。”
趙如風當然知道沈才子是秦浩。
頓時,他更惱火了“人家去,人家有才華,人家去,人家跟你一樣是去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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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光年連忙道“對啊,沈才子也打架,這次就是我和沈才子還有馬迎澤一起打架。”
“而且是沈才子沈浩先動的手,他先打的秦開智。”
“我和馬迎澤還有沈浩三人是好兄弟,當然不能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