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清大人,韋清大人,衙役還在等著。”下人提醒道。
韋清回神兒道“你讓京師府的衙役先回去,就說韋勇稍後自己去京師府。”
下人連忙答應離去。
“韋清,真有這麼嚴重?”
韋正也聽到下人彙報內容,起身過來問。
“叔,真嚴重了。”韋清頭疼道“沈浩是工部的人,他打了人,工部官員去報官,還抓了沈浩,工部哪有這麼傻?”
“而且沈浩是伯爵,目前正受到陛下重用。他就算打了人,工部也不可能冒著招惹沈浩的風險去報官。”
韋勇也有些慌了“韋清,到底怎麼回事。”
韋清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韋勇“虧我用那麼多人脈給你送去戶部,以後還想著你當戶部尚書。”
“現在都完了,你先想辦法保住戶部侍郎的職位再說吧。”
“啊!”
韋勇嚇到了,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韋清,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韋正微微皺眉問。
韋清雙指揉了揉太陽穴,組織一下語言後,才徐徐開口。
“叔,你應該都知道,朝廷六部裡麵,隻有工部地位最低。”
“其中,戶部對工部最為苛刻。”
“……”
當韋清講完,韋正和韋勇的臉色都無比難看。
特彆是,韋勇的臉上還帶著恐慌,腿都軟了,站不住了。
隻因為,這些年戶部對工部太差了。
導致工部官員很多時候連工匠的月銀都給不起。
工部不是沒有反饋過。
但工匠的地位太低了,其它五部根本不當回事兒。
所有的反饋,總是被其他部門巧言令色地一筆帶過。
可偏偏壞就壞在沈浩去工部了。
沈浩現在什麼地位,四大世家誰不清楚?
朝廷重臣誰不清楚?
他還是陛下頂住再讓皇家丟臉的壓力,也要招進皇家的駙馬。
如此重要的沈浩,在工部打人了,還被抓起來了。
這件事情,陛下會不會過問?
那一問之下,陛下說沈浩為什麼打人啊?
到時候韋勇該怎麼回答?
如果胡言亂語,那是欺君。可如實稟報,那這不是韋勇將戶部多年欠工部的賬,都攬到自己身上了!
這還是最可怕的。
就擔心沈浩在讓工部裡應外合表演一出罷工。
那就真完了!
工部都罷工了,以後屬於工部的活兒,誰去做?
陛下必定震怒。
說不定還要殺幾個人平息工部的怒火!
韋勇再也不驕傲了,他哆嗦著問“韋清哥,怎麼辦啊,我該怎麼辦。”
韋清氣的腦子都是疼的“怎麼辦,你問我怎麼辦,我怎麼知道!”
“現在沈浩已經進大牢了,此事肯定會傳開,瞞是瞞不住了。”
韋勇一聽,又機智道“韋清哥,你看,是工部報官抓的沈浩,你說沈浩會不會一氣之下離開工部啊!”
“你彆做夢了!”韋清氣得不得了“你就不能用腦子想想,工部這麼做,多半是沈浩授意的。”
“隻有這樣,才是定性為沈浩打的你,不是工部打的你。”
“畢竟工部都去報官了,說明工部並不支持沈浩打你。”
“剩下的就是你和沈浩之間的問題,和工部沒啥事兒。”
“之後再因為你們兩人之間的問題,牽扯出工部被欺壓多年的問題。”
“如此一套下來,你能不能保住這個位置都難說,沈浩打你都還是白打你!”
韋勇魂都快聽沒了,急忙道“可畢竟是沈浩打人了啊。”
“是啊,沈浩打人了。”韋清喘著粗氣道“他多大,你多大?”
“而且沈浩為什麼打你?”
“戶部這麼多年苛刻工部,你不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