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眼神冰冷地注視著柳長河。
“你是不是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了嗎?”
隨著寧凡話音落下,柳長河頓時感覺到一陣冰冷感覺席卷全身,宛若是被一條毒蛇盯上那般。
尤其是寧凡麵無表情,宛若是隨時都可能動手殺了他的模樣,讓他心中倏然一驚!
寧凡不再是三年前的寧凡了。
再也不是那個可以任由他使喚的寧凡了!
想清楚這一點,柳長河隻感覺背後被冷汗打濕,再也不敢起任何心思。
“不,不是,你誤會了,我,我這就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訴你……告訴你……”
說話間,柳長河有些無力地爬起身來,隨後朝房間裡走去。
寧凡跟著朝裡麵走。
進入房間後。
柳長河便緩緩開口道“二十年前,我柳長河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小商販而已。”
“那天夜晚,有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帶著你闖進我家。”
“她當時被人追殺,沒有辦法之下,隻能把你托付給我,承諾我會在適當時機裡回來,並且給了我一張養生丸的藥方,作為我照顧你的報酬。”
這一番話出來,寧凡心神一震!
渾身是血的女人?
被人追殺?
“你還知道什麼,一並說出來!”寧凡急切問道。
柳長河聞言搖頭道“我知道的,隻有這麼多,至於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其實我也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親生母親。”
“她臨走前,隻說了你的名字,寧凡!”
寧凡……
寧凡呢喃著這兩個字,是希望我一直平凡下去嗎?
可是,如果他隻是一個平凡人,那他又如何找到二十年前的那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呢?
“那關於那個女人被追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寧凡再次問道。
柳長河搖頭,“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又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不過那天晚上,我依稀在外麵聽到喊殺聲,還有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
摩托車的轟鳴聲?
寧凡一下子聯想到此前遭遇過的飛車黨!
看樣子,有必要去調查一下這個飛車黨了!
寧凡微微眯眼,柳長河所知道的隻有這些,那他也沒必要在這繼續逗留下去。
念及此,寧凡便轉身離去。
後頭的柳長河張了張嘴,很想喊住寧凡,可話到嘴邊卻失了聲。
“寧凡……”
柳如絮也是看著寧凡的背景,忍不住喊了一聲。
然而,寧凡連頭都沒回,徑自離開了柳家。
柳如絮瞬間感覺,一顆心猶如針紮般刺痛。
她知道,自己和寧凡之間,早就無法回到從前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柳長河從房間裡走出來。
柳母連忙迎上前去,關切問道“老公,你怎麼樣?沒事吧?”
說話間,她麵上滿是討好,甚至做好了被暴打一頓的準備。
然而,柳長河麵上無悲無喜,壓根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從他的嘴裡,輕飄飄地吐出幾個字眼,“離婚吧!”
“什麼?離婚?不要啊,老公,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柳母心下大驚,拚了命地道歉。
然而,柳長河壓根連看都不看他半眼,轉頭對柳如絮說了一句,“如絮,照顧好你媽,我累了,回房間休息了。”
說完,柳長河轉身走進房間,碰的一下,將房門重重關上。
柳母麵色一下變得慘白。
眼見求柳長河沒用,她轉而看向柳如絮,“女兒,你快幫我勸勸你爸。”
“媽,你們確實應該離婚!”
柳如絮冷著臉說道“要不是因為你,寧凡不會跟我們斷絕關係的,我們家,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