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一皺。
寧遠舟前腳剛走，柳竹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什麼情況？
“怎麼了？”
我接通了電話，很冷漠回應。
“逸塵，我現在隻想要你一個答案。”
“你這輩子，真的不會跟我和好了麼？”
她又問出了一次又一次的問題！
但是我能聽出來，這應該是她最後一次詢問了。
語氣當中，帶著決絕。
而我的答案，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是！”
柳竹音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許久，笑了起來。
“謝謝你的坦誠。”
“那……我就放棄吧。”
“寧遠舟找過我，他希望和我重新在一起。”
“這輩子，我愛的人……可能隻會是你了。”
“他對我也有恩，所以……就如同當年我心灰意冷嫁給你一樣。”
“我會選擇報恩，嫁給他……”
她的話讓人感到絕望。
我又想到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她木訥的表情，還有那宛若失去靈魂的目光。
同樣，還有她問我的話。
“你有喜歡的人麼？”
我搖頭回答，“沒有。”
“那就好，你想娶我，有你的目的，我不想知道。”
“但是我也有我的要求……不要奢求我能愛上你。”
“我也會履行一個妻子的責任。”
“如果沒問題，就去辦結婚證吧。”
她空洞的話語，不摻雜任何情感。
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她是一個被傷害的遍體鱗傷的女人。
為了錢，同樣，我也對這樣的女人，產生了興趣。
我和她結婚了。
她做到了一個妻子應該履行的責任。
我們婚後，沒有吵鬨。
甚至話都很少。
隻要我提出的要求，大部分她都會答應。
哪怕是同房。
她也沒有拒絕過。
隻是，她沒有了靈魂，那個靈魂伴隨著寧遠舟，一同死去。
所以，她的身體才會變的不堪。
最後移植了我的腎臟，才活過來。
也在那個時候，她見到了寧遠舟後，才複活一樣。
充滿了活力。
我痛心見到她那個樣子，也很高興見到她這個樣子。
至少，她活過來了。
而如今，她又變成了曾經的她。
我很心痛。
勸慰的話，在我口中……盤桓了許久。
最後，還是被我咽了回去。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祝你幸福。”
四個字，是我對她衷心的祝願。
至於她能不能理解我這四個字的深意，我不想去考量了。
這就是我們的命。
也是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有的婚姻！
“你也是……”
她留給我剩下的三個字。
也應該是這一輩子，我們在感情上，唯獨留下的三個字了。
我祝願，她可以幸福。
她祝願，我可以幸福。
掛了電話，我心情久久不能自已。
柳竹音卻衝了個澡，畫了裝，將房間整理的乾乾淨淨。
唯獨那個眼神，空洞了！
一如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
“妹妹，媽，我要結婚。”
“嫁給寧遠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