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說完就擺手準備找個位置坐下,他一臉的愜意,完全不擔心梁雲卿能作出什麼來
說不定過一會兒想不出來就哭著跑了
梁雲卿沒有過多思考,腦海裡浮現出一首詩,她啟唇緩緩念出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啪!”
杯子落地碎裂的聲音響起
梁雲卿一口氣就把詩念了出來,四周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剛剛還在找火石準備把香燭燃上的小哥已經愣在原地
才找到位置坐下的男子也愣在半空,屁股是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在沉寂中,一個男子最先爆發出呼聲
“好詩!這是真的好詩!”
他一帶頭,四處原本不敢恭維的幾人也忍不住了,紛紛擺手叫好,甚至幾個激動的還喊人拿來筆墨紙硯
稱自己一定要記下這首詩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周圍傳頌的聲音越來越大,2樓很多自詡有才情的人都走了出來,所有人都被這句詩給震驚到了
梁雲卿看這效果就知道,還是杜牧厲害,輕輕鬆鬆秒了全場
一處雅間內,走出來一個高挑的身影,墨發上束著銀色的冠,似乎有些激動
動作極快的走到了2樓欄杆處,向下望去,想要把這句詩聽的更清楚些,循著吵嚷聲,她的目光定格在一個水藍色的背影上
梁雲卿逼沒裝完肯定不能走,她學著男子的動作叉著腰,吊兒郎當的走到男子麵前問道
“我還需要自罰10杯嗎?”
男子有些尷尬,不過臉上的五官好看的讓人忽略他的情緒,他直起身重新恢複剛剛的慵懶
“我叫耶律瑟,我承認你作詩還可以,不過真的是你作的嗎?這麼短的時間能作出來我不相信啊”
他這麼一說,周圍也漸漸噤聲,大家再次看向梁雲卿
梁雲卿也不生氣,她對著耶律瑟笑了笑道
“阿瑟,你再出一個唄,如果我還是作的出來,那大家的質疑就可以消了吧?”
被叫阿瑟的耶律瑟有些慌亂,剛剛那股慵懶勁都有些維持不了,他清了清嗓子,轉身踱步
思考了一下才開口道
“那這樣吧,你以大漠作詩!”
大漠,這裡的人都隻是聽說過,但從沒有人真的去看過,這樣純靠想象作詩幾乎是不可能的
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耶律瑟一臉誌在必得的表情,這裡隻有他去過大漠行商,他就不信這細皮嫩肉的女子能作的出大漠的詩
梁雲卿嘴角勾了勾,巧了嗎這不是,初高中就學過許多關於大漠的詩
這對於九年義務教育出來的人,簡直不要太輕鬆,梁雲卿還特地挑選了一個小眾些的念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
何當金絡腦,快走踏清秋”
耶律瑟瞬間繃直身體,他不可思議的注視著麵前的女子,身後的眾人再度沸騰,大家喝著酒不斷傳頌這首詩
“你!你怎麼”
“阿瑟,自罰的10杯還是你喝吧”
梁雲卿每次一叫阿瑟這個名字就覺得好笑,她伸手倒了杯酒水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