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聽完,心情大好,“戲台子你支好了,不看豈不是浪費,朕今日就帶你去相府走一遭,當送你的生辰賀禮。”
顏臻住在崇仁坊北街,從這往那去有點距離,再加上關二娘提早離開,還占用了府裡的馬車,楚卿他們隻好另找一輛馬車前去。
出門前,她交代桂叔。
“桂叔,關二娘出門坐的是府裡的馬車,你等會找人把馬車弄回來,另告訴附近的所有商家小販,我楚卿從不賒賬,不允許任何人借我的名義賒賬,否則後果自負。”
桂叔立刻明白,楚卿這麼做是給關二娘教訓嘗嘗,省得她把楚府當成錢袋子。
楚卿在路上翹首以盼,等著看顏臻的笑話。
前天,他把關二娘一家三口弄到她的府邸,沒少引人圍觀。
現在關於她的傳言,除了天子寵臣,還有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她今日也要瞧瞧,顏臻是如何被關氏罵。
等他們到地方,看到戲已經開唱。
相府門口還圍著不少人看熱鬨,他們來得晚不好擠進去,就找了對麵的一間茶樓,去二樓坐著。
“外麵看熱鬨的人也是你弄去的?”李暄無心品茶,時刻關注著相府門口的動靜。
“是民心所向,顏臻做了那麼多惡事,天地難容,百姓們也看不過眼。”楚卿喝著茶,拿著糕點吃著。
鬨成這樣,相府門口沒有一個人出來,也是稀奇。
李暄眉頭緊鎖,他沒料到,會有這麼大的陣仗。
裡三層,外三層。
數不清的人頭攢動。
他來的路上還猜測,顏府敢有人上去找麻煩,顏臻肯定會把人弄進去,大事化了。
鬨成這樣,怕是無法收場。
“楚卿,你這麼做怕,怕是會連累自己啊。”李暄心中有顧慮,怕楚卿會惹怒顏臻。
“是他不仁在先,弄了份假族譜讓關二娘找上門來,我有沒有姨母我會不清楚,況且她連我是男是女都不清楚。”楚卿說起這事,心裡出了口惡氣。
她忍關二娘有兩日了,這麼做也有自己的規劃,她已經暗中讓長峰入府,趁亂把林修救出來。
關二娘還在門口罵,一家三口坐在台階上,隻要有人過來趕人,就抱著旁邊的柱子哭嚎,還說要告禦狀。
“關二娘,你不是在禦史府住得好好的,怎麼又跑到相府來鬨。”
“相爺可沒楚禦史那麼好脾氣,你趕緊帶著孩子走吧,惹怒相爺非把你們腿打斷不可。”
“你懂什麼?就是楚大人讓我來的,她說我大兒子被關在相府的地牢裡,被打得滿身是傷,為人母不能救自己兒子,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楚卿聽到這裡,咣當一聲把茶杯放下,她叮囑過關二娘,不能把自己扯進來。
這女人,還把她拉出來頂包。
李暄久等不見顏臻出來,反倒是沈念慈在門口與人周旋。
顏臻不出來,這戲就成了笑話。
圍觀之人聽得分明,是楚卿讓關二娘來鬨的,楚卿又是他的寵臣,擺明是告訴旁人,是他授意。
“敬豐,去找幾個人,把門口那幾個刁民給弄走。”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