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讓孩子還沒出生,就沒了親爹。隻要我們同心協力,肯定能活著出去。”楚卿鼓起勇氣把真相告訴了顏臻。
顏臻本來也是精疲力儘,聽到楚卿所說,握著她的手吻了上去。
孩子是他的,真的是他的。
“我果然沒猜錯,孩子是我的。可惜我做不到一個合格的父親,我對不起你。”顏臻從地上站起來,旁若無人的給楚卿整理鬢邊的發絲。
楚晴在旁邊扶著他,這一刻她強忍著淚水,不敢讓自己哭起來。
從小到大楚卿的運氣都很背,親近的人不斷死去。
但同時她的命又很好。
她們楚家隻剩下她一個人活下來,還成了寵臣,有自己的府邸,有替她出生入死的朋友。
一定要護著,這些為她出生入死的人。
韓兆為了護著幾個手下,立刻吆喝起來,“愣著乾什麼,趕緊把他們都給綁起來,扔到旁邊的池塘裡,讓他們清醒一下。”
“韓統領,你還記得我嗎,我想提醒你一件事兒。現在我們成了敵人被追殺。會像風滿樓一樣被全部滅口,有朝一日當他不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那些人也會成為棋藝,為什麼不回頭是岸?”
韓兆聽到回頭,瞪著楚卿,“回頭?你算什麼東西?敢說讓我回頭。”
楚卿知道勸不動,就隻能最後的一招。“你們隻知道來找東西,但你們知道拿走的東西是什麼嗎?
三年前,聖上給邊關的連家軍去了一份聖旨,那份聖旨可以證明林家軍之死的真相。”
她想用三年前的案子打斷錦雀衛殺人,換回韓兆的理智。
錦雀衛也不全是窮凶極惡之徒。
韓兆聽了果然冷笑起來,一句話都沒聽進去,“你們說的我不知道,我們隻是拿錢辦事兒。也彆怪我心狠,真的到了我們也成妻子的那一天,我這錢也賺夠了,隻要一家老小還安全,死也罷了。”
楚卿突然想到一句話,這個世界上窮人多,狠人多。
她忘記不了,和李暄曾經的誓言,護她一世安好。
臨到頭,還不如她的死對頭呢。
楚卿不會武功,遇到這種喊打喊殺的場麵,隻能選擇站在後麵。
她想著,既然勸不了韓兆帶領的錦雀衛,隻有“殺”一條路。
當年錦雀衛是她一手創立,隻是為了探聽情報,後來交還給李暄,他又帶了一支暗殺隊伍。
再後來韓兆接替了她,成為新的錦雀衛統領。
這家夥一條道走到黑,就彆怪他們心狠。
楚卿還算了解錦雀衛,知道他們都有把柄握在李暄手裡,所以才不怕死的賣命。
在援兵到之前,他們還要撐一會。
“怎麼了,不舍得殺這些人?”顏臻擔心楚卿的身子,讓她去旁邊等著。
楚卿搖搖頭,現在的錦雀衛作惡多端,早已不是當她在那會。殺人償命,這些人早該被千刀萬剮,她怕的是顏臻會出事。
如果他們都被滅口,不光連家軍這事洗不清,他們恐怕也會成了謀逆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