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和將木槿護在身後,朝順王爺賠罪。
“鄞公公可不要誤會,本王不是要對這姑娘乾嘛。怎麼,你叫木槿麼,本王問你,可願當本王的人?”順王爺揚起一抹笑,俊美的皮囊帶著笑,就是在引人犯罪。
是的,想較於鄞和的那張普通的臉,選誰任誰都能想到,可沒等木槿反應過來,隻覺鄞和抓住她的手一緊,便被他撩開額前發,露出額前的疤痕。
“這臉,定是不能蒙騙王爺的,她沒那個資格……”
“哎,”順王爺揮揮手,表示不在意這些,“我問這小宮女,可願意跟了我?”
鄞和握著木槿的手愈發地緊了,但終歸,還是抵不過木槿的掙脫。
在木槿第一下掙紮的時候,鄞和心中就空了一大塊,他覺得木槿是要答應那位王爺,他真的要,失去她了。
“就如公公說的,木槿沒那個福分。”木槿輕輕笑起來,“王爺天人之姿,想也忍不了奴婢這種無趣的性子。”
順王爺也是一時興起,他性子是真好,也沒太為難木槿他們,聽到木槿這麼說,便哼笑了聲,跨步走開。
“公公拂開我的傷疤,是為了更快送木槿上路麼?”木槿留下這麼一句,便轉身走掉。
“公公這是……糊塗啊!”香嬤嬤見這兩人不像是無情的,隻是鄞和今日這麼做,實在是太傻了。
原先就是她們要設計順王爺,皇親國戚啊,這本就是砍頭的罪,順王爺看上了木槿還好,看不上,木槿輕則責罰,重則是死了都有可能。
鄞和還掀開木槿的額發,露出那傷疤,這順王爺要是一生氣,害的便是木槿了。
鄞和站在那兒苦笑,他何嘗不知道,隻是那一刻心中想的是……
要是木槿離開她,那還不如去死。
私下這麼想的時候,心中一股寒意升起,他有病,但他也不管了,隻知道,如果離了木槿,他真的是不如死去。
這個念頭一起,馬上將聖上吩咐的東西交代給香嬤嬤,就往外頭去。
他要去找木槿,無論如何,要讓她回來。
穿過這諾大的宮殿,在這種天氣還能不知汗濕了幾回衣服,可鄞和仍不停止腳步。
“木槿!”
他大聲地喊著,數不清多少回,終於將她喊出來。
還能聽見浣衣局中流水聲和捶打衣物的聲音,隻是在木槿走出來那一瞬,完全停住。
她早就換了一身宮服,還是像以往那般破舊,泛著白,袖子挽起,衣裙上這一塊那一塊的水漬,她似乎是重新適應了這邊的生活。
“公公找奴婢何事?”木槿蹭了蹭衣服,蹭乾自己的手,有些不耐煩,“若是無事,奴婢便先回去了。”
“我以後不理李鈺兒!”鄞和急切地說。
木槿笑笑,不動聲色懟他“奴婢可不敢,有了一個李鈺兒,保不齊還有什麼趙鈺兒徐鈺兒,這麼說有什麼用?”
“如若你還不開心,我任打任罰,若你還看李鈺兒不合眼,我便讓她離京城離得越遠越好,此生都不讓她回來。”
“若我要她死呢!”
“那我幫你殺!”鄞和沒有猶疑地說出來,斬釘截鐵,仿佛說的不是人命,而是天氣,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