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兔絨手套安靜地放在床榻上,周圍擺滿了許多衣服,萊勒木一早就起來收拾東西,想趁著新年把舊東西都扔了,進進出出許多趟。
葛雲雀和白嫋問過是否需要幫忙都被他婉拒了。
“我剛才好像在街邊看到趙知味的車了,他還沒走嗎?”忙活了一通的萊勒木,還專門出去買了些吃食回來,趙知味來開簽售會的那幾日,他忙著去文化中心和帶家教的幾個學生家中說明年後就不來了的事情,等他回來以後,早已經塵埃落地。
白嫋繪聲繪色地描述了趙知味的為人,讓萊勒木對此人的觀感極為不好。
葛雲雀站起來幫忙接東西,“可能是打算在這兒過年吧,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已經有段時間沒去綠寶石咖啡館了。”自白嫋受傷以後,咖啡館的女店主小芮一次都沒有來看望過,而且連條問候的消息也沒發過,這可不是她往常的作風,應該是故意為之。
“小芮這是在生我的氣呢,怪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揭穿她的秘密,可誰讓她談戀愛也不找個好人,非得和趙知味這種小人攪合到一塊兒。”白嫋像個貪吃的小鬆鼠去翻萊勒木帶回來的食物,有件事一直困擾著她,她好奇地問道“你們說,這趙知味到底有沒有找人代筆,我怎麼覺得他經紀人當時的反應很不對勁兒。”
“捕風捉影的事情,我們還是暫且不談論了吧,隻要知道他們並非表麵上表現得那麼純良,以後不跟他們往來就好了。”葛雲雀已經在對方手上吃過一次苦頭,覺得非必要還是不去硬碰硬,到時候自己也會受傷的。
她知道白嫋這次沒有追究趙知味經紀人的責任,是看在蘿珊和趙知味兩方在談合作,不想為此事攪黃了他們的合作。
“明個兒我再去市場上買隻肥肥的大母雞拿回來給你燉湯喝,好好補一下身子。”
收拾完所有東西,等幾人吃完飯,萊勒木提議道“不如我們一塊兒去米哈提大哥的駱駝場玩幾天,他們家的母駱駝生了許多小駱駝,你們還沒看到過才出生不久的小駱駝吧。”
“還真沒看過,我也好久沒看到米哈提大哥了,上次還是他來村委會開大會時碰了一麵,但也沒說上幾句話。”葛雲雀舉雙手同意。
白嫋道“那我也去!”
坐車總是無聊的,萊勒木說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以前生活環境沒有那麼好,缺少很多日用電器,大冬天的草原上的女生還要去河邊洗衣服,他有時候看不過意,就搶過來自己洗,還被同一個族群的其他男孩嘲笑。
“他嘲笑我,那我就把他們打到不敢嘲笑。”他認真地說到。
葛雲雀和白嫋聽著,一方麵覺得大草原雖然遼闊,卻也造成了許多不便利,另一方麵為萊勒木與其他男孩的不同感到高興。
“你是好樣的。”白嫋毫不吝嗇地誇讚道,給足了情緒價值。
萊勒木被誇的都有些臉紅了,他那如天山化雪一般的皮膚,逐漸變得緋紅,像是傍晚時分的芙蓉花,白中帶粉。
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的確比其他男孩更懂得尊重女性,也更加有教養。
路邊枝頭忽地掉下個東西,萊勒木踩下刹車,等下車後撿起來發現是個受傷的隼,凍得脖子上原本應該光禿禿的地方都長毛了。
“我們把它帶回去救助吧。”對於任何弱小生物,萊勒木都報以同情,他不想看到這隻受傷的隼凍死在野外,要是他們不搭把手救助的話,恐怕它活不了多久了。
今年的雪比往年任何一年的雪都還要大,接連幾場大雪將整個村莊都快覆蓋上來,每次出門時都要先用鐵鍬鏟雪,車輛都被凍住,必須要鏟乾淨雪才能進去。
這隻隼被放在了相對寬敞些的副駕駛位置上,沒開多遠,它就嘔吐起來,吐了不少的塑料塊,看樣子是雪太大了找不到食物,所以吃了不少垃圾。
葛雲雀道“等到了米哈提大哥那兒就能醫治它了,李工也沒回家過年,還留守在駱駝場。”
“小動物真可憐,下這麼大的雪,都不知道要去哪兒找食物吃。”白嫋看著這隻受傷的隼,心裡莫名有些難過。
葛雲雀安慰道“大自然就是這樣的,我們人類能做的隻有不過多地破壞它們家園。”
她想起了之前在辦公室裡和小楊、徐漫他們一同救助的那隻飛禽,不知道現在如何了,被送到護林員那裡,應該早已經養好放飛大自然了吧。
等到達駱駝場的第一時間,萊勒木就把隼交給了李工,並叮囑他小心隼的兩隻尖利的爪子,避免被抓傷了。
“米哈提大哥,好久不見!”另一邊的葛雲雀在同駱駝場的主人米哈提打招呼,她來的時候提了些水果,避免空著手去彆人家做客。
有一段時間不見,米哈提的狀態好了許多,再不像之前駱駝生病時的愁容滿麵了,他現在看上去仿佛年輕幾歲,勁頭正好。招呼著葛雲雀一行人往裡走。
李工為米哈提解決了駱駝細菌感染,幫了他一個大忙,他現在完全拿李工當自家人看待,過年時挽留對方留下來,還誠摯邀請李工的兒子和兒媳一家人都來遊玩,吃住他都能包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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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上次跟你來的那個小夥子呢,怎麼沒見他來?那小子可機靈了,懂得知識也多,還給我們駱駝場推薦了好多高科技設備,我還想著他會跟你一塊兒過來,特意準備了好多問題打算問問。”米哈提還記得上次跟在葛雲雀身邊的阮舒揚,他就喜歡高學曆的人才。
葛雲雀沒想到會問到阮舒揚,她笑了笑,“阮舒揚回家過年去了。”
忘了這一茬,她下意識看向白嫋,擔心會影響對方情緒,好在白嫋並沒有任何反常,反而和米哈提打趣起來。
“米哈提大哥是隻想要上次的年輕小夥子,不想看到我們來嗎?”
“沒有,沒有!”米哈提連忙擺手,表示自己不是那個意思,“隻要你們願意來,我就特彆高興,巴不得你們能在我們這駱駝場多待幾天,哪裡會嫌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