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將軍剛說完，立馬有人提出質疑。
林詩音疑惑地問道“酒精成分？這都幾十年過去了，酒精應該早就揮發了吧！還能檢測到嗎？”
李鬆柏道“其實是可以的，可以通過檢測其他非揮發性成分來確定壺中是否曾經裝過酒，而且當時繳獲的酒應該是鬼子的清酒，酒的原料、種類以及釀造工藝不同，非揮發性成分的比例也不同，說不定一番檢測下來還能直接檢測出壺裡曾經裝過清酒，那這個證據就更有力了。”
“哦！”林詩音點了點頭，一副學到了的表情。
王錦年看著李鬆柏侃侃而談的模樣，十分滿意，對何老將軍道“你看！我就說這小子能給我上課吧！這小子不光了解的文物相關故事多，就連鑒彆方法都有一手。通過檢測非揮發性成分判斷是否裝過酒，這就是個很新穎的方向嘛！我等下一定要告訴我的學生，以後鑒定容器類文物也要將這個條件考慮進去，說不定還會有其他重大發現呢！”
李鬆柏十分謙虛地說道“您過獎了，這隻不過是我的一點淺見而已。”
這其實不過是照抄原作罷了，原作中顧乘風就是靠這個給這盞壺證明的。
隻不過原作中他是在中後期小日子歸還假文物的劇情中才拿出這些藏品的，李鬆柏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早拿出來，這樣也好，他拿的越早，自己對付他的手段也就越多。
李鬆柏向何老將軍問道“何爺爺，您這盞雞首壺是從哪裡來的？”
何老將軍道“是一個軍中後輩送來的，他也知道我們獨立營的故事，他說在一個地下黑市偶然間發現了這個壺，原本想直接上交，但是想起獨立營的故事，認為還是由我來上交比較好。”
李鬆柏追問道“哪個黑市？我想去碰碰運氣，能找到雞首壺，說不定還能遇見其他文物呢。”
何老將軍搖搖頭“沒必要去找，那個黑市不在國內，是他在境外執行任務的時候偶然發現的，那地方太危險了，彆去冒險。”
李鬆柏微微皺眉，說道“您這個後輩靠譜嗎？境外執行任務還有時間逛黑市，而且還恰好遇見賣咱們國家文物的攤販了，最扯的是賣的文物還是青釉龍柄雞首壺這種價值很高的文物！隔壁小日子可是拿這東西當國寶呢！哪個腦殘會把這麼珍貴的東西放在黑市賣啊！”
何老將軍沉默了。
這其實也不是不能解釋，就連很多古玩行業的資深人士都會出現“打眼”的情況，更何況是混跡黑市的普通小販？也許剛好有眼力不怎麼樣的小販將真貨當假貨賣了，又剛好沒有其他人發現這是真貨，結果被那位後輩撿了便宜。
總之當時他是沒有懷疑過那位後輩說謊的。
他可以說服自己，但是他也知道這樣的說法說服不了彆人，而且原本對此事的真實性毫不懷疑的他現在也略微有些遲疑了。
看出老首長動搖了，李老爺子適時問道“首長，到底是哪位後輩啊？”
何老將軍道“我隻能告訴你他叫顧乘風，其他的就不方便說了。”
“顧乘風？”
李鬆柏驚呼一聲，裝作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林詩音，林詩音再次聽到這個令她討厭的名字，柳眉微蹙，臉上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厭惡。
王錦年也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他反應了一會兒，說道“那天拍賣會上買了不少東西的那個年輕人就叫顧乘風吧！”
李鬆柏點頭“沒錯，我個人感覺他在鑒定文物方麵比我更厲害，而且他很能打，懂古玩還是部隊出身，我覺得應該是同一個人。”
王錦年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沒什麼明顯變化。
何老將軍將眾人的表情儘收眼底，他問道“你們認識顧乘風？看你們的表現，似乎對他印象不是很好啊！”
李鬆柏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他撓了撓頭，說道“這是個挺爛俗的故事，您要是實在想聽的話，我跟您簡單講一下吧。”
他將自己和顧乘風之間的事大致講述了一番，講顧乘風當然繞不開林詩音，李鬆柏也沒故意掩飾自己曾經很不懂事的事實，這一波實話實說聽得李老爺子心驚膽戰，林詩音心酸又心痛。
李老爺子內心“你這時候就彆這麼誠實了！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林詩音內心“有必要把對我的感情撇的這麼清嗎？這明明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何必不惜自汙也要維護我的形象？不行！不能這樣了！幸福是自己爭取來的，隻一味地接受他的付出最後隻能失去他！”
李鬆柏剛說完自己和顧乘風恩怨的開始，林詩音便插話道“何爺爺，您彆聽他的，我對顧乘風比他更熟，還是讓我來說吧！”
“顧乘風是今年六月份應聘來當我的保鏢的，他這個人能力出眾，但是人品不怎麼樣，非常高傲，而且自以為是，還喜歡勾搭女生。”
“一開始我和他相處的還算不錯，後來仔細想一想，其實他除了很會花言巧語之外也沒什麼彆的優點，要格局沒格局，要擔當沒擔當，甚至還嚴重限製了我的人身自由，仿佛每時每刻都在被他監視著。”
“鬆柏喜歡上我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我耳邊說鬆柏的壞話，讓我提防鬆柏，後來的事情經過和鬆柏剛剛說的一樣，隻不過鬆柏為了照顧我的形象，故意醜化他自己，實際上那時候我看出了鬆柏不是他口中的那種人，我也是很希望能和鬆柏交朋友的，隻是他一直在旁邊百般阻攔，還屢次給鬆柏找麻煩……”
林詩音將她的視角下李鬆柏有多優秀和做過多少好事說了一遍，同時說了在這個過程中顧乘風是怎麼給李鬆柏找麻煩的，何老將軍越聽表情越難看，在聽到顧乘風不告而彆後，他重重地哼了一聲
“哼！有那麼大的本事，結果滿腦子都是爭風吃醋，行事作風又如此陰險，簡直就是軍中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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