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朝帝都,洪武城。
皇宮大殿。
此刻正如菜市場一般吵鬨。
滿堂文武大臣正在為如何應對東炎、南蠻和趙國三國的恐嚇勒索爭吵不休。
有人主和。
認為國家好不容易和平了十幾年,百姓才剛從戰亂中緩過勁來,日子剛剛起色,切不可再起兵戈,必須通過談判和平解決。
有人主戰。
認為東炎國三國欺人太甚,武王朝當下兵強馬壯,不能再讓對方騎在頭上拉屎,必須一戰。
有人主張半和半戰。
認為同時和三國開戰必輸無疑,要想辦法先穩住中兩家,然後集中力量打另外一家,如此逐個擊破。
他們各說各理,互不相讓。
龍椅上坐著的是當朝太子陳興國。
今年二十二歲。
其容貌和陳十一有七八分相似,身形也繼承了陳十一的魁梧。
但是他的性格和粗獷的容貌體格恰恰相反,其做事不急不躁,有條不紊,心思細膩,溫和友善。
這點頗得陳十一喜愛。
群臣之首站著一位頭戴梁冠,身穿赤羅衣,手拿象牙笏板,頭發斑白,身形消瘦,皮膚黝黑的老臣。
這位乃當朝內閣首輔仲茂才。
陳十一不在的這段時間,朝堂上的事皆由仲茂才協助陳興國處理。
君臣二人把朝堂打理的井井有條,可是麵對三國威逼進犯這等關乎國家存亡的大事,二人卻不敢妄下決定,隻能等陳十一回來定奪。
不過二人私下裡已經交換過意見。
太子陳興國主張拉攏兩家打一家,仲茂才卻認為不能起兵戈,武王朝至少還需要十年的時間來養精蓄銳。
“殿下,不好了!”
“出大事了!”
一道慌張的喊叫聲突然在大殿外響起。
文武大臣聞聲停下爭辯,轉身朝殿外望去。
隻見一個身穿青色朝服的中年男子慌慌張張地跑進大殿,去到殿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氣喘籲籲地喊道“啟稟殿下,大事不好了!”
這人名叫孫文運,是武王朝欽天監的監正。
太子陳興國眉頭一皺,沉聲問道“孫監正,何事如此慌張?”
孫文運神色慌張道“啟稟殿下,微臣的師叔派人傳來急訊,說我們武王朝隻剩下十年國運,微臣起初不信,可是微臣昨日夜觀星象,推衍了整整一夜,得出的卦象竟真的如師叔之言,我們武王朝隻剩十年國運了。”
陳興國和文武群臣聞言,皆大驚失色。
他們都知道孫文運的師叔是誰,因為孫文運常常掛在嘴邊吹牛逼,其師叔名叫諸葛正我,是大秦帝國人皇的禦用國師。
孫文運的話他們可以不信,但是諸葛正我的話他們不能不信。
“孫監正,你說的這位師叔可是大秦帝國的國師?”
仲茂才抱著一絲僥幸問道。
希望孫文運回答不是。
卻見孫文運肯定地點頭答道“正是他老人家。”
仲茂才那乾瘦黝黑的臉龐頓時一白,哀聲道“發生了什麼,為何我武王朝隻剩下十年國運了?”
陳興國從龍椅上猛地站起身來,睜目喝道“我武王朝正值昌盛之際,國運昌隆,本太子不信,肯定是傳訊有誤。”
一位有主和的大臣突然高聲喊道“此乃上天的預警,警告我們不能起兵戈,否則萬事休矣!”
“沒錯。”
“千萬不能起兵戈,否則自掘墳墓啊。”
一眾主和的大臣有了底氣,聲音一下子全都大得嚇人。
主戰的臉色漲紅,不知如何反駁。
卻聽孫文運喊道“國運衰竭和戰事無關,聽我師叔說是因為咱們的陛下救了一個名叫江川的不祥之人,此子給我們武王朝招來了厄運,甚至三國進犯之危機,很可能也是他的厄運招來的。”
“什麼?”
“江川是誰?陛下為什麼要救他?”
眾人驚愕,麵麵相覷,都不知道江川是誰。
江川八歲就被陳十一送去了當陽宗,本就沒幾個人記得他的名字,如今十年過去,就更沒人記得他了。
“殿下,快想辦法聯係陛下,讓他和江川斷絕關係!”
“是啊,快把此事告知陛下!”
群臣衝陳興國急聲催促道。
陳興國忙從納戒裡掏出傳音石,就要給陳十一傳音。
“朕回來了!”
一道洪亮的聲音從大殿外傳來。
陳十一帶著江川從天而降,落在大殿門口。
“父皇,您終於回來了!”
陳興國喜出望外,連忙離開龍椅迎了上去。
群臣也都大喜,上前迎了兩步,然後跪地山呼萬歲。
陳十一領著江川的手進了大殿,徑直走向龍椅,讓江川站在身旁,在龍椅上坐下,然後看向群臣說道“眾卿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