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秦渺上前,隔著辦公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揮出巴掌,動作快得幾乎出現殘影。
啪、啪乾脆利落的兩聲。
等季嶼川反應過來時,兩邊臉頰已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他‘謔’一下站起,對秦渺怒目而視“你敢打我?!”
秦渺笑著說“我這人最不擅長的就是吃啞巴虧,你要理解我,就像我理解你本質上是個賤人一樣。”
季嶼川舌頭抵了抵後槽牙,氣極反笑“也就是我不打女人。”
“彆給自己臉上貼金。”
秦渺嗤笑,上上下下打量他,眼底的蔑視不言而喻“你不是不打女人,你是打不過女人。”
季嶼川額頭青筋直跳,抬手指著門的方向“秦渺,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馬上滾!”
秦渺“等做完我想做的,我自然會滾。”
季嶼川咬牙“你還想做什麼?”
秦渺“剛才我突然動手,沒給你時間做準備,現在,我給你5秒鐘。”
季嶼川“?”
秦渺“5、4……”
季嶼川不可置信“你還想再扇……”
話沒說完,秦渺零禎起手。
這次季嶼川眼疾手快攔住,怒氣瞬間上湧“你他媽還真敢……”
‘啪’、‘啪’
話音未落,又是響亮的兩巴掌。
秦渺動了動另一隻手,狀似意外“你不知道嗎?人是有兩隻手的。”
季嶼川臉被扇到偏向一邊,等回正後,他麵無表情地揚起手,眼裡閃過狠辣。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秦渺發自內心地笑了“就是嘛,把自己裝得像個受害者乾嘛。”
說時遲那時快,她反手抓住季嶼川兩隻手腕,反手往綠植牆上一甩。
季嶼川整個身體瞬間騰空。
他本能地瞪大眼,霎時間,腦袋裡一片空白。
下一秒,脊背狠狠撞上牆麵,櫃子上的花盆被震落。
一陣劈裡啪啦響。
伴隨季嶼川遲來的痛呼,破裂成幾瓣兒的花盆碎片劃破他的手掌,泥土糊了他滿身。
終於有了解氣的感覺。
秦渺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論能力、武力、智慧、美貌,我都遠勝於你,你拿什麼和我鬥?”
“我要是你,從兩年前就該夾著尾巴做人。”
“一隻不自量力的陰溝裡的老鼠,還妄圖翻天。”
劇痛與恥辱一同湧上心頭,季嶼川霎時漲紅了臉,她的眼神太輕蔑,就像看著一隻垂死掙紮的螻蟻。
他從她眼裡看見了她的期待。
她好似期待他掙紮的力氣再大些。
這樣逗弄起來才更有趣。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秦渺依舊保持俯視他的姿態,揚唇一笑“我很期待你下一次會做什麼妖。”
說完以後,她重新抬腳,不慌不忙地離開這間辦公室。
她一離開,被攔在外麵的秘書忙不迭地進來,在看清辦公室裡的狼藉後驚呼道“季總,您還好嗎?”
剛才他聽見辦公室裡的動靜,以為是季總沒忍住動了手,卻沒想到動手的居然是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秦小姐。
綠植牆都塌了,這得打多激烈。
回想秦渺瘦弱的身板,秘書霎時間肅然起敬。
仍舊蜷縮在廢墟堆裡的季嶼川惱羞成怒“滾出去!”
本想上前攙扶的秘書抖了抖,連忙重新退出去,並貼心的關上辦公室的門,防止裡麵的景象被外麵的人窺探。
背上的劇痛逐漸緩解,季嶼川慢慢的爬起來,一雙眸子猩紅得可怕。
秦渺簡直就是個瘋子。
隻要她一出事,但凡和他扯上點關係,不需要求證,她會在心裡直接定他的罪。
自從和秦渺退婚後……不,應該說,自從當著秦渺的麵承認和惜惜的關係後,在與秦渺的交鋒裡,他再沒有占過上風。
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