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天的尾聲。
在南國的邊陲小鎮上,一位公子風塵仆仆,手裡隻拿著一張畫像,他攔住過往的行人,不停地詢問,“你見過她嗎?”
“沒有。”
“請問你見過她嗎?”
“沒有。”
源霖一路從沚城渡口打聽到南國,仍然一無所獲。與此同時,長生和幾個小廝也找到南國……
“少爺,老爺讓我們和長生來找你,家裡的人都很擔心。”
這天下午,兩個小廝在街上找到他,“少爺,您彆找了,咱們回去吧?”
可他們怎麼勸源霖也不理會,他又找畫師臨摹了一摞女子的畫像,就在這家畫齋門口,源霖又見到了那位黃衣姑娘,當時白嬋正帶著丫鬟在逛街……
源霖“你看看,有沒有見過她?”
“沒有沒有。”
他將畫像貼滿大街小巷,像瘋了一樣,誰也不去管他。
“你有見過她嗎?”
源霖將畫像遞給來人,抬頭才認出她是白嬋,於是源霖又把畫像收了回去。白嬋愣了一下,同樣感到驚訝,“怎麼是你?這也也太巧了。”
源霖“姑娘。”
“我叫白嬋。”
白嬋看了看,源霖好像消瘦了許多,眼神也黯淡無光,看來這兩個月過得不好,白嬋有些為他擔憂。兩人正說完話,長生就匆匆跑了過來……
“少爺,可算找到你了。”
長生看了看畫像,“你還在找月姑娘嗎?夫人不是說人在沚城嗎?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
白嬋突然楞愣地發起了呆,沚城,白衣姑娘,竹筏……她也是這兩天得知,這條江曾禁船十日,因為王府的新王妃薨了,那場葬禮很多人都知道,棺槨就是一隻竹筏,而竹筏上躺著的就是一位白衣姑娘……,源霖難道不知道嗎?難怪他還在臨摹畫像,自己應該告訴他嗎?白嬋犯起了難……
“小姐,你怎麼了?”
兩個丫鬟在一旁覺得奇怪,她們才注意到源霖手裡的畫像,“這,這不是漓王妃嗎?這位公子,王妃不是去世了嗎?”
“伶兒!”
白嬋嗬斥道,丫鬟伶兒被這麼一嗬斥,就不敢再多嘴。而後白嬋向源霖道歉“對不起,伶兒不是有意的……”
“沒事。”
源霖一臉平靜。
白嬋這才明白他已經知曉,那畫中的女子就是沚城的王妃,可到底紅顏薄命,源霖可能沒辦法接受吧?白嬋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你,你還好嗎?”
源霖“我先走了。”
白嬋“嗯。”
源霖整理了一下畫像,拿上就走了。
長生“少爺,你去哪?”
“彆跟著我。”
“少爺,等等我們……”
……
白嬋看著遠去的背影,不禁有些感歎,原來他現在找的隻是王妃的遺軀……
“小姐。”
丫鬟喚了喚她,“人都走遠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你們先回去吧!”
“小姐,您怎麼不高興?”
“沒有,我一個人去逛逛。”
“好吧,那您早點回來,伶兒,我們走吧!”
白嬋和丫鬟在街上分開,接著找到源霖,幫他在街上又找了一天。晚上,源霖不知怎的心中豁然開朗,回去就將畫像燒了個精光,獨自收拾了東西離開。兩天後,白嬋再去客棧,源霖的小廝還是一籌莫展,不得已才向她求助。
“白小姐,您幫忙勸勸少爺吧,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了。”長生這樣央求白嬋。
“我會的。”
白嬋答應完就離開了客棧。
這時,在街上昏暗的角落,一位公子喝的醉醺醺的,在街上昏暗的角落,這位公子喝得醉醺醺的,直接坐在了地上,地上臟兮兮的,找不出一塊乾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