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月總覺得瞎眼老人身上還有其他的秘密。
隻是對方就這麼看著她,直覺告訴她不能再繼續問下去。
而且就算繼續問也得不到什麼結果。
所以她隻是把瞎眼老人給她的紙紮人放進上衣口袋裡,快速離開了他的屋子。
在她走出去之後,屋門從裡麵被合上。
窗戶裡看進去,屋內一片漆黑,和村子裡麵其他屋子沒有差彆。
她沒有停留,繼續探索。
瞎眼老人的屋子在整個紙人村的村尾位置,後麵就是荒山。
和王翠芬說得一樣,外麵被濃霧籠罩,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這個小小的村子。
濃霧中似乎有什麼在注視著她,冰冷可怕。
她想起王翠芬當時提前濃霧的時候,眼中的恐懼不似作假。
也就是說,霧裡至少有連紙人村本村的人都害怕的存在。
果然任務不是那麼簡單的。
江梨月決定重新往回走,她雖然主打一個叛逆,但叛逆和作死的區彆她至少還是可以區分清楚的。
再弄清楚紙人村和紙祭日的情況之前,還是暫時不要作死的好。
再重新往回走,瞎眼老人的屋門依舊緊閉。
但其他原本關上的門,這時候都打開了,有村民坐在院門口洗衣做飯,好像和在現實中的村子沒有什麼區彆。
江梨月充分展示了什麼叫做社交牛逼症。
但凡是看到個村民,她都主動湊上去樂嗬嗬和人打著招呼。
一條路走下來,身後居然還跟了兩個小朋友,以及一條大黃狗。
“月月姐姐,你剛才表演的那個糖糖,還可以再來一次嗎?”
名叫小樂的小男孩穿著一身喜慶的紅衣服,臉蛋也紅紅的,眼巴巴看著她,一臉期待。
剛才,江梨月就是靠著突然變出一顆糖的小魔術,才把兩個沒出過紙人村,更沒見過世麵的小朋友哄得一愣一愣的。
瞬間化身成她的小跟屁蟲。
“這可不行,我的神力是有限的,為了給你們變糖果,這兩天的神力都已經用光了。”江梨月煞有介事地說道。
小樂可惜地“哦”了一聲,倒是他旁邊紮著兩條小辮子的小女孩小依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她穿著綠色的外套,看起來和小樂是差不多的款式,皮膚很白,臉蛋上有小朋友特有的紅暈,眼睛黑黑亮亮的,很是可愛。
小依毫不留情地戳穿小樂“我看你明明就是饞了吧。”
“月月姐姐的神力是有大作用的,哪能天天給你變糖吃。”
小依提起糖的時候,其實自己也咽了咽口水,但依舊格外認真地看向江梨月“姐姐,你可彆聽他的話,他就是個饞鬼!”
江梨月聞言摸了摸她的腦袋“謝謝小依。”
“月月姐姐,我不找你變糖糖了,對不起。”小樂也趕緊蹦到前麵乖巧地道歉。
江梨月於是雨露均沾地在他腦袋上也摸了一把。
等收回手,才毫不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
不是她神力沒了變不了,是她身上總共就兩顆糖,變完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