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沁就站在霍斯禮對麵,還生氣瞪著他,自然也注意到霍斯禮臉上那明顯的神態變化。
不過他和誰打電話她屬實不關心,反倒想到的是他估計是有工作要忙,正好,他趕緊走吧,她要繼續寫辭職申請。
這麼想著,望見被他推到一邊的辦公椅,薑沁便打算過去把椅子挪回來。
可不料剛往那邊走,男人長臂一伸將她攬到懷中,同時間當著她麵劃開接聽,按下擴音器!
看著小喇叭被摁開,薑沁眼睛瞬間睜大瞪向他,霍斯禮似有所感望過來與她四目相對,攬著她的力道猛然重了兩分。
他眼裡滿是警告的意味,全身肢體語言都是一副絕不許她此刻離開的架勢,薑沁心裡煩,撤開視線不再看他,下一秒,聽見霍斯禮出聲問對麵。
“什麼事?”他語氣平淡得讓人根本無法想象他剛才以及此刻在乾什麼。
“霍總,黎小姐現在在三樓休息室等您。”電話那頭是何旭,男人語氣一如既往的恭敬,帶著幾絲淺顯的不確定和小心,“她說您今晚要陪她一起參加黎家的商業晚宴。”
說著像是斟酌了下措辭,又道“說是昨晚的時候和您提過,您昨晚親口答應她的。”
薑沁心頭升起的怒氣凝住,再次望向霍斯禮的漂亮眼睛裡滿是茫然。
聞言的刹那,她隻覺心臟就像是被一把冰錐子貫穿,又冷又痛。
霍斯禮昨晚親口答應黎雪倩,要陪她去參加她家的商業晚宴?
所以,他口口聲聲說她和他還沒離婚,可實際上,規則隻是用來束縛她。
到他自己的時候,什麼婚姻,什麼男女距離,就全沒有了是嗎?
商業晚宴,兩個無血緣關係又不是上司下屬關係的男女一起出席。
一般是什麼情況,他會不知道嗎?
而且與他隱婚的這四年來,據她所知,但凡涉及這種商業晚宴,他向來都是拒絕的。
說到底,他這無疑就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和黎雪倩關係非同一般。
薑沁隻覺惡心壞了。
她用力去掰他的手,不知是不是霍斯禮分神,這次竟掰了開,見狀,她快速離開。
那頭,何旭顯然聽到了女人的高跟鞋聲,而且聲源似乎很近,語氣頓時有些尷尬。
“霍總?您是答應黎小姐了嗎?如果不是,我現在下去和她說,您有工作要忙。”
霍斯禮望著自己被掰開的手,蹙眉回望著去挪椅子的薑沁,語氣很淡,“你讓她等著。”
嘟,電話掛斷,霍斯禮大步朝薑沁走來,薑沁手裡握著椅背,霍斯禮手抓住椅子,薑沁蹙起眉,不想理會他。
可力氣擺在這,僵持幾秒,自知他若不放,她壓根挪不了分毫,隻能抬頭看他。
“你到底想……”怎樣。
“你要辭職可以,但得先和奶奶說。”話被截斷,霍斯禮朝她道。
薑沁一愣。
兩秒後,她蹙眉,“你……”
“我怎麼?”霍斯禮反問。
薑沁抿了抿唇,隻是冷靜下來卻也能想到,霍斯禮應該不是在強她所難。
畢竟,當初她之所以最後會在霍斯禮身邊工作,主要還是老太太的意思。
那現在她要離開霍氏,似乎也確實該和老太太說一聲。
隻是想到什麼,她還是不免蹙眉,“你明知道奶奶……”
明知道老太太身體不好,很容易多想,憂慮。
霍斯禮唇微扯,朝薑沁走近,俯身望她,薄唇輕啟將她話再次堵了回去。
“對啊,你明知道奶奶她現在身體不好,思慮重,容易憂心,周末你也看到了,她很擔心我們,你提離職,有沒有想過要是奶奶哪天突然來公司看我們,發現你不在。”
“你說,我該找個什麼理由,說給她老人家聽?”
老宅莊園地域廣闊,吃喝玩樂樣樣齊全,老太太生病後除了看病,幾乎就沒出過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