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正想說點什麼,就見她已經格外認真地吃起了飯。
那模樣,稱得上是全神貫注。
換言之,她半點眼神都沒給他。
抬眸掃過牆上掛鐘,霍斯禮想說的話到底是咽下去了,時間確實是不早了。
可不想接下來卻也一直沒找到機會和她說話——
吃完晚餐,她片刻沒有停留,直接起身朝電梯走。
洗澡時他本想跟進去,晚了半步,她大概是對他的行為有所察覺,把門直接關嚴反鎖了。
還在門內冷聲警告他“你要是再弄關燃氣那套,這周日我回老宅,一定會找奶奶說,到時候我們就分開住。”
分開住。
又提分開住。
霍斯禮還能說什麼,隻能保證不會,要單獨洗就單獨洗吧。
於是直到此時此刻,夜已很深。
霍斯禮終於找到和薑沁聊天的機會。
可是不想,叫了一聲沁沁,薑沁半點沒有反應。
也不知是單純拒絕和他交流,還是真的睡著了。
霍斯禮側躺著,單手撐著起來半邊身子,俯身微垂眸,看向自從他上床後,就背對著他睡覺的薑沁。
薑沁安安靜靜的,隻亮了一盞暖黃床頭燈的昏暗房間裡,眉眼舒展著。
看起來睡得挺香。
霍斯禮又俯身挨近了些,薑沁半分動靜也沒有。
再次貼近,仍沒有動靜,霍斯禮心裡不知為何一陣心慌。
沒忍住伸手去探她鼻息,感受到淺淺而均勻溫熱的呼吸,那陣心慌卻仍沒能消下去。
“沁沁。”霍斯禮又叫了一聲。
薑沁依舊毫無動靜。
霍斯禮俯身吻上她麵頰。
已然沉進睡夢中的薑沁隻覺得麵頰處有些輕微的癢,還以為有蚊子。
閉著眼伸手去趕。
手指背啪一下拍到霍斯禮臉龐。
霍斯禮“……”
睡著的薑沁有些遲疑。
什麼蚊子這麼大?
可太困了,眼睛完全睜不開。
心道大概率是太累了出現了錯覺吧。
問題不大,睡醒再說。
旁邊,看著薑沁像是反應了反應,但最終繼續睡覺的霍斯禮到底是沒再有這時候和薑沁聊聊天的想法。
關燈,霍斯禮伸手輕輕環住薑沁腰,閉眼睡去。
……
周五一切正常無事發生。
周六周日轉眼也過去。
再睜眼,薑沁是被鬨鐘叫醒的。
新的一個周一,她該上班了。
但大概是因為眼下這個起床時間比往天早,再加上這幾天又陸陸續續降了溫。
今天這個起床,也就比往日費力許多。
進到盥洗室,腦袋還有點昏昏沉沉的,眼睛也不太能睜開。
洗臉時,竟都差點把牙膏當成洗麵奶。
而對於薑沁這行為,就站在旁邊洗漱的霍斯禮無疑是看見。
“……要不今天給你批個假?”
薑沁正在揉洗麵奶的泡泡,聞言瞥他一眼,搖了搖頭。
剛要恢複上班就又休假,那算什麼事。
再說,倒也真不至於,畢竟她這隻是沒睡醒開機比較慢,不是真傻了。
不過說到這個。
清洗好泡泡的薑沁邊用麵巾擦乾臉上的水,邊看向霍斯禮。
“三十天很快就到,新總秘什麼時候招到?我還得和她交接工作。”
身旁霍斯禮正在塗麵霜,聞言的刹那,眼神明顯黯了兩分。
透過鏡子看向薑沁,她明顯收了目光,沒在看他了。
霍斯禮語氣乾巴巴的。
“再說吧。”
說完,他大步邁開,出了盥洗室。
薑沁蹙了蹙眉,再說?
她哪有那麼多閒工夫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