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沁在聽見霍斯禮說那話時,其實本覺得這事有點蹊蹺。
畢竟最近老太太去中醫館針灸,基本她都在,而每回她都感覺老太太心情挺好的,覺得老人家應該不至於突然又擔心起她和霍斯禮的事才對。
畢竟王媽從她割腕一事後,也長了教訓,應當不會再把雲海華府這邊發生的事時不時告知老太太那邊去。
可再次對上霍斯禮,見他神情如此,一副明顯也沒多想和她躺在同一張床上的樣子。
薑沁頓時又有些想不通了。
而想起之前醫生的囑咐,說她孕期不要多思慮,薑沁索性也不想了。
上樓到空中花園散了會兒步,薑沁繼續忙了下國外租房的事,不多時便進了浴室,洗完澡護完膚,差不多困意也來了。
明天是周六,九點要出發,薑沁設好個合適的鬨鐘,手機關機,關掉燈。
躺入徹底陷入昏暗的室內,還有涼的被窩裡。
剛躺下,薑沁突然想起一件事——
是啊,一個月了。
她差不多,該去醫院做第一個月的孕檢了。
想著這事,薑沁心中不免又有些煩惱,不過很快,煩惱被困意侵蝕,薑沁睡著了,傳出的呼吸聲均勻且淺,室內即使寂靜,也幾乎聽不見。
霍斯禮推門進來時,已經是半個鐘之後了,整個房間暗暗的。
隻有感應到他走動時發出的細微聲音,自動亮起的地腳燈的微亮光芒。
霍斯禮輕輕走到床邊,掀開被子一角,坐上床,躺下去。
繼而在拉被子蓋上時,成功地對著自己半個沒蓋上的身體沉默。
她秋冬睡覺時,如果睡著睡著覺得冷了,就會把自己裹起來,裹成團才罷休。
霍斯禮看著旁邊的,好一會兒,視線才移開。
坐起下床,躡手躡腳出去,從次臥抱回床被子。
……
翌日,薑沁被鬨鐘吵醒時,明顯察覺身上比以往要重。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被窩似乎也比以往要暖和,暖得她都有些不願把手伸出去了。
不過鬨鐘還是得關,一直循環播放太吵,薑沁努力睜開眼睛,手伸向床頭櫃去摸手機。
可不料手機沒摸到,卻倏然摸到另一隻手。
薑沁心臟驟然一提,本還有些睜不開的眼,這下是徹底睜開了。
手被燙到似的趕緊鬆開,薑沁就要撐身坐起。
一條手臂蟒蛇般纏過來,將她細腰扣住。
“彆動,再睡會兒。”
霍斯禮的聲音透著慵懶,此時這行為,讓薑沁一瞬間想起一種大型貓科動物。
但霍斯禮和那動物,無疑動物會讓薑沁更有耐心。
薑沁推霍斯禮摟過來的手,聲音有些冷,“鬆手。”
偏生不知是不是這位少爺的起床氣犯了。
半聲不吭不說,鬆也是沒鬆,反倒還越發過分,將她整個人繼續往他懷裡擁。
被窩裡,薑沁強忍住一腳踹他肚臍下方的衝動。
但大概還是這個天氣,床確實是很有魔力,被這麼纏著,薑沁本也不太清醒的神誌,這會兒有些困意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