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禮…！放、放開！”
良久，霍斯禮終於停下親吻，薑沁連忙將腦袋埋到另一邊躲起來，調整呼吸並用此刻最大力氣推他。
可顯然這力氣對於霍斯禮來說，跟沒使勁兒沒什麼區彆。
而大概是接了吻，霍斯禮語氣聽著心情不錯，隻是一開口，話題就是偏的。
“這條裙子挺好看的，留下吧？”
薑沁還沒說話，霍斯禮自己又回答“好了，你不留也沒關係，這條，我買了。”
“你若喜歡，就拿去穿，不喜歡，我留個紀念。”
留個紀念。
薑沁很想問，紀念什麼？
紀念這一刻，他偷偷進換衣間和她接吻？
變態。
薑沁心裡暗罵。
可麵上到底是沒法罵的，“你自己做好決定就行，好了，放手，奶奶在外麵要等急了。”
薑沁說著就要繼續掰，霍斯禮卻是終於大發慈悲了。
手鬆開，還幫她細細整理了頭發。
隨即看向鏡中的她，語氣聽著挺真心地道“很美。”
薑沁看了眼鏡中的自己，她對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張臉，確實是好看。
不過，此刻看到這張臉，薑沁腦海中突然想起些事——
那就是，她很早就發現，她長得和王佩蘭，以及，她那位在她五歲那年就車禍去世的家暴男父親薑超，都不像。
且，她和奶奶也不像，她後來曾看過家裡為數不多的其他親人的照片，繼而就發現，她和那些親人的長相，也一點兒不像。
而想到這裡，薑沁不免又想起年少時，她曾有過的想法。
那便是，她覺得自己可能是被拐的。
要麼也是出生的時候，被抱錯了，並且，抱錯這件事，王佩蘭應該是知情的。
因為在她幼年的記憶裡，王佩蘭並非一直是無情的。
相反，她記得她很小時，王佩蘭也會帶她去公園玩兒，會罵欺負她的小男孩，會給她買想吃的糖，雖然說那些記憶非常稀少，但薑沁知道她不會記錯，那個人就是王佩蘭。
而也因此，薑沁始終無法想通她五歲那年對方為何能做到那麼絕情。
如果那天奶奶沒能及時趕到，那些血一直流，她是必死無疑的。
邏輯上，薑沁不知為何，就是有種直覺，她覺得是說不通的。
當然，這些也都是她的猜想，畢竟人心難測，而她又是局中人，看不清也正常。
或許，也可能隻是她無法接受自己的父母是如此無情的兩個人罷了。
薑沁穿著那條禮裙出來沒幾分鐘，老太太和吳姐帶著點心回來了。